陆离笙身形一顿,旋即在她的锁骨旁狠狠咬下,慕歌儿不由叫出声来。
陆离笙抬头,嗜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嘴角溢着殷红鲜血。
“慕歌儿,你也知道痛么?你知不知道灵儿比你痛上百倍?”
一日前。
鞭炮齐鸣,炸响了楚粱的初冬。
湖越陶阳公主与楚粱南王的婚礼,惹得奚城万人空巷。
花轿前,芝兰玉郎,斗南一人!
那身鲜红喜服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极了!
可他手里红菱的另一头,却不是她!
慕歌儿怒极了,冲到他跟前问他:“陆离笙,你什么意思?”
趁所有人还未反应时,她扯下了那个女子火红鲜艳的盖头。
浓厚脂粉掩不住的渗人伤疤横亘右颊,丑陋的一面暴露无遗,女子脸上陡然变色。
“苏言月,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么?”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耳光扇下,将她打得天旋地转,立时倒在了地上。
陆离笙的冷然话语狠狠刺进心里,“慕歌儿,你记住,月儿远不是你这样的蛇蝎女子可比拟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王陆离笙征伐湖越有功,功勋卓越,相府千金苏言月秉性淑良,贤德有方,特赐二人于今日完婚。钦此!”
慕歌儿被陆离笙的人押着跪倒在地,听着内侍用极为尖锐嗓音念着这一切。
“我是湖越的公主,陆离笙你怎么敢毁约?你就不怕两国交战么?”慕歌儿嘶吼着,却无法挣脱桎梏。
苏言月将面纱覆上,面露怜悯:“公主还不知道么?公主离开湖越的那一日,王爷便带着人灭了湖越。现如今,湖越只是楚粱的一个藩地。”
柔声软语,将慕歌儿震在原地不能动弹。
湖越亡了?怎么可能?一个月前父皇他们还在叮嘱她,要她收敛脾性的。
“苏言月,你这副模样怎么嫁给离笙哥哥?你配不上他。”
陆离笙低喝:“慕歌儿,今日是本王与月儿的大婚,你不要放肆!”
周围都是恭贺之声,全然忘却地上的慕歌儿。
她怒吼一声:“那我呢?陆离笙,你我是三书六礼定下的亲事,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
“我是答应要娶你,可没说只娶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