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被摔在地上的酒壶飞溅出来的碎渣吓了一跳,又听见男子的怒骂声,不禁又回想起这娇纵的少爷来的时候到处挑毛病,这下是自己挑起的事,想到到时候这刺头又要闹起来,就不禁想要扇自己一个巴掌,没事找什么事!
“是,是,少爷,息怒息怒,奴家马上就走了,马上就走。”老鸨匆匆的说着,急忙带上门飞快地出去了。
而房内,染朝辞听见老鸨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在老鸨进来的一瞬间自己便伸手将之前换下的青衫往水序瑟脚下一挥,掩去了他脚下的滴滴鲜血,同时把水序瑟一把推入帐中佯装出床上有两人正在“办事”的样子。
只是回想起老鸨似乎在进入房内的时候像是闻到什么的样子,染朝辞微微皱眉,虽然自己在发现她有些不对的时候打碎了酒壶,阻止了她想再闻出什么来,但难保她已经闻到了血腥味,又什么时候会回再想起来,自己得马上离开这!
就在染朝辞略微沉思时,她却没有发现此时,被压在身下的男子苍白秀丽的面容却悄然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眼下的红痣越发的鲜艳愈滴起来,眼神也似被一颗石子打碎的清水一般悠荡微微有些急乱起来,她…居然是女子……
“你的脚现在可以走吗?”染朝辞依然没有发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子的异样,轻声问着水序瑟,一面悄悄听着外面是否还有人在外面偷听。
水序瑟微微红着脸,想起之前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她便一把把惊愕的自己推入帐中压倒在自己身上,而因为染朝辞之前做戏所以发出的温软甜腻的女子娇声,让自己在那一瞬间识出了她的女儿身。
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淡淡薄荷的清香味洒在耳边,轻轻细细的气息却如羽毛般扫过自己心头,温软的身躯因为之前的做戏微微贴在自己的身上,顺着目光往下便是如秋水横波般的身躯,带着几分瘦弱却愈发纤巧,犹如岸边娇柔随风的拂柳。
一小块白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因为她的偏头展露在自己的眼前,在黑色的夜行衣下显得更加雪白,让人忍不住要伸手去试试那块肌肤的顺滑细腻。
有些慌乱的移开眼,却发现那精致窈窕的身形,欺霜赛雪般的肌肤,如花般芬芳甜蜜的娇声却依旧如水般拢在自己眼底,回荡在自己耳边,似一个个打起的柔波般拍打着自己的心上,手心微微燥热起来,似乎沁出了一层薄汗……
直到染朝辞略带疑惑的目光扫而来,水序瑟调了调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微哑着说道:“可以。”
“我去把流茵叫进来便走吧。”染朝辞确认门外不再有人的时候便起身去叫流茵了。
而床上……温软的感觉离开,而稍显微冷的气息袭来,居然有些不习惯……这,这是怎么了……望着窗外那轮清寒的残月,一向如沉墨般淡然的眼眸中却多了几分朦胧的疑惑。
水序瑟微微有些失神,抬手拂上自己的心口,那里如以往一般在微微的跳动着,却不如以往一般像一个死寂的沉潭般空虚黑暗,而是如有着一尾灵动精巧的小鱼游入潭中般翻起了点点悸动………
而另一个房内……
南昊成看着房内被打开的铁链面色阴冷,因为在房内暂时找不到任何的信息,所以便回到了房内,而一进房间便只看见了一个空空的铁链,那里,他花一千两黄金买来的人已经不见了。
“好极了啊……”
南昊成阴冷一笑,但眼中已经有着压不住的暴虐,好一招声东击西,杀他堂内的弟子为幌子引自己过去,知道自己看到纸条后会发怒,所以会去用更多的时间去查,会拖延更多的时间,然后再来救人,只不过那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堂主弟子在聚香楼三楼呢……
“去,把老鸨去给本堂主叫来!”
南昊成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像一只猴子般被人戏耍于股掌之间,便一脚踢碎了房内的桌子暴怒道,其中散发出来的浓烈的兽性般的杀意,如风雨压城般让他堂下的弟子不禁两股战战。
“是!是!”金堂内存活下的弟子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找老鸨了。
“南堂主,爷,您找奴家有什么事吗?”老鸨被金堂弟子急匆匆的带到南昊成的房间后,虽然很疑惑很不解,但房内的气氛却压抑的让自己喘不上气来,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心里却在不断的哀叹,今天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刚惹着了那个刺头儿,好不容易被吓着逃出了那个房间,才没过多久又被带到这,自己的心真是要受不了啊!
“把今天聚香楼里有一点任何奇怪动作的人都给本堂主说出来!”南昊成眯起眼盯着老鸨说到。
“唉,您看您,我聚香楼可是接客的地方嘛,怎么会有奇怪的人……”老鸨呵呵赔笑道。
“不说,也行,那本堂主就先杀了你,再去你聚香楼一个个去找。”南昊成眯着翻滚着杀意的眼睛暴虐的说到,手心已经握上那把血染紫霄数百弟子的大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