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白菲菲还在不断诉说,装可怜,博同情,威逼,利诱,什么法子都使出来了。
不断试探。
只为从我嘴里撬到一点有用的线索,想看看我的底牌。
她虽然引我为外援,但显然不会轻易信任我。
我就静静听着她说,权当听戏。
无论她怎么许诺,我只回一个“你”字。
终于,预定的开局时间到了。
在场的人,都把握着时间。
时间一到,大家都不由自主的闭了口,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时,堂外进来几个人。
居中一位,身穿常服,西裤配开领T恤,外罩一件夹克,简单干净,嘴角带笑,不怒自威,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左边那位,身材清瘦,头发花白,脚踩千层布鞋,身穿马褂,是个气质儒雅的老者。
右边那位,则是身宽体胖,笑容灿烂,好似一尊弥勒佛。
而当中那位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小孩很瘦,肤色暗沉,甚至带着油光,眼眶很黑,神情有些呆滞,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这模样,让我想起小时候。
那时的我,被王婆控制,打断双腿,浑身烫伤,吃不饱,睡不好,随时被折磨,人生一片灰白,气象大抵如此。
不过他比我那时好多了,身上干干净净,衣着光鲜亮丽,显然家里不缺吃喝,更别提被折磨。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他胸前挂着的一个娃娃。
那是个金线娃娃,呈送子观音的造型。
显然,这小孩就是今天的“主角”,王先生那个被魇迷住的儿子。
至于居中的男人,则是全场所有人想要攀上的大树,公家主管文化的二把手,王先生。
而那位笑得像弥勒佛的,就是王先生的堂兄,这茶楼的老板。
如此一来,左边的老人,便是今天的攒局者。
几人一进来,在场的人全部起身迎了上去,一个个面带笑容,拱手问候。
就连虎哥和白菲菲也不能免俗。
虎哥那杂毛,这会儿可不敢摆脸色了,即便笑起来很丑,也笑得很用力,怕人看不到。
白菲菲也变得拘谨,面露一丝激动和紧张。
等一阵寒暄过后,所有人各归其位,坐姿端正。
这场局,终于要开始了。
我耳边响起一声轻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