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帐后,清虚老人便将今日病发情况给子衿看,子衿看过之后,不由得大喜过望,“前辈,今日没有新增发病人数,也没有死亡人数,也就是说,我们的方法其实是行之有效的。”“对,趁风雪还大,赶紧去备齐这几味药材,我们得赶在天气回暖之前,将疫病控制下来。”清虚也难掩激动,疫病对于任何医者来说,都是难以攻克的难题,可他们却已经想到办法将病情控制下来,这已
经十分难得。
子衿从清虚手里接过清单,离开让青山老人给刚哲送过去,几人同心协力,各司其职,将整个锦州巡防营管理得尽然有序。
到了晚间,却有一名重症的少年士兵高烧不止,且伴有抽搐呕吐的症状,眼看着那孩子就要命丧当场,子衿又是心急又是心痛。
清虚当机立断,“小丫头,给他施针,先护住他的心脉。”
子衿听后,立马拿了银针,给那小士兵施针,青山见那孩子气息愈发微弱,连忙给他推功过穴,那孩子许是疼得狠了,竟抓住子衿的左手,深深的拉出一条血痕。
子衿吃痛,脸色更是一片灰白,一时间,竟忘了处理伤口,清虚见状,连忙从药炉上端起一锅滚烫的汤药,直接淋在子衿受伤的手背上,然后快速往子衿嘴里放了一颗解毒丹。
那般滚开的汤药浇在手上,子衿疼得当场便晕了过去,青山老人气急败坏的怒骂,“清虚,你干啥?”
“这是疫病,若想留住你儿媳妇的命,赶紧用内力将她受污染的血液给她逼出来。”清虚的话刚说完,青山老人便赶紧扶正子衿,顺着手臂自上而下,将那些血逼出来,直到清虚喊停,他才停止下来。
刚哲闻讯赶来时,清虚老人正在给子衿清洗伤口,他忧心忡忡的问青山,“前辈,王妃可有大碍?”
“过了今晚,若是没有病发,就说明没有染上,若是……”清虚没有再说话,可是刚哲却知道,现在子衿所面临的,就是等。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煎熬,尤其是刚哲,他不知若是慕子衿出事,他要如何与崇睿交代。
更愧疚的还有青山,“我没想到那小子会忽然发狂,我儿媳妇要是出事,我也不用回去见小虫子了。”
清虚淡淡的睨了青山一眼,“有老夫在,若是都能让她出事,那我昆仑山的名头都不要了!”
说罢,清虚便起身,去外间又拿了一碗汤药进来,仔细的替子衿清洗伤口。
刚哲见子衿被烫伤的手,不解的问,“怎么王妃还被烫伤了么?”“她被那小子挠了一爪子,清虚说若不以高温消毒,很难清除毒素,为了她的性命,这点小伤倒是不算什么,何况有清虚那臭老道在,他不会让我儿媳妇的手留疤的。”青山一辈子与清虚打架,可清虚的实
力,他也是认可的。
“好了,你别窝在此处捣乱,你须得全身心的关注军营里的一举一动,防止有人作妖。”青山踢了刚哲小腿一记,将他赶了出去。
刚哲站在风雪皑皑的军帐外,不期然看见同样站在不远处忧心忡忡的崇智。
“八皇子有事么?”刚哲走上前去问。
崇智看了军帐一眼,忧心的问,“我三嫂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