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崇睿拂袖,再次遣退榕榕,榕榕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贸然说话,很多事情,若是让崇睿知道,只怕她也难逃一死。
榕榕退下之后,刚哲从房梁上纵身一跃,稳稳的站在崇睿跟前。
“你怎么看?”崇睿捻着眉心,神情很疲倦。
“王爷,书房事件若是被李妃的人发现,那王爷定不能安然到如今,之前我们一直怀疑是榕榕所为,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刚哲就事论事的说。
“怎么说?”
“榕榕是皇后的人,但是至今为止,她做的事情都是清除王爷身边的女子,并未实际伤害过王爷的利益,书房事件是最直接的证据,若是别人得到,王爷只怕已经……但是若是榕榕,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王妃被关押那么久,没有人跟他对接消息,王妃也没有主动往外送消息,因为这一切都是榕榕所为,为的就是把王妃从王爷身边赶走,所以她也知道王爷有这个实力跟野心问鼎。”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刚哲表情越发冷厉。
“可是慕子衿,她却未必清白!”崇睿从未放心过子衿。
“那我便不知了。”刚哲搂住破云刀,不打算继续分析。
崇睿眸色沉沉的看着烛火,冷冷的说,“看来,我已然四面楚歌!”
那夜,崇睿在窗口矗立到天明,卢嬷嬷和榕榕伺候他起身时,才发现那一夜的白头霜,使崇睿的头发眉毛全结了薄冰。
榕榕心里一痛,可她昨夜的行为已然昭示她就是皇后派来的细作,崇睿虽未言明,但榕榕却深知,以崇睿小心谨慎的性子,定然是对她心有不满的。
尽管担心崇睿,可她还有退后一步,让卢嬷嬷上前去劝崇睿。
这一步,对她来说,是何等煎熬!
“王爷,您这是为何?”卢嬷嬷的心疼不比榕榕少,她顾不得主仆之分,拉着崇睿进屋,榕榕飞快的踱着小碎步去关了窗户。
“呀!王爷,您发烧了?”触及到崇睿不同寻常的体温,卢嬷嬷吓得惊叫,她照顾崇睿二十二年,从来没见过崇睿这般生病,自是心急如焚。
卢嬷嬷一边扶崇睿坐下,一边大叫,“唐宝,去寻大夫来。”
清晨崇睿起身,有榕榕跟卢嬷嬷在,唐宝也派不上用场,所以靠着门外的圆柱打盹,骤然听到卢嬷嬷惊慌失措的声音,他吓得不及询问,托着拂尘便出门去寻大夫。
“找慕子衿!”崇睿打着颤,但是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唐宝公公的耳朵里。
唐宝对子衿素来友善,这会儿崇睿想见子衿,他自然乐意,巴巴的跑去找子衿。
清风阁。
子衿刚刚起身,一身烟色的七重纱衣衬得子衿肌肤赛雪,墨色的秀发柔顺的披散着,散发出一股幽香,风乍起,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