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自己瞅着这打从她进了这宅子就花样折腾,各种探底儿的老狐狸心有不顺。若是能在这棋盘之上,以子为兵杀她个片甲不留也好。
“爷爷在棋艺一道淫浸多年,实力堪比国手。安然便是再如何聪慧,到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之龄。跟爷爷您,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重量级的好么!
起点都天差地远,那这公平两字又从何说起?
要我说这盘棋就由学了爷爷棋路的我来跟安然下,就好像是年轻了几十岁的爷爷跟安然手谈一般……”帝少不了解自家‘未婚妻’到底有多高深的实力,却深切明白自家爷爷的水平和他那堪称是赶尽杀绝、从不留情的路子。
深觉自家‘未婚妻’这粗通的水平应该是不深,忙出声打断。希望由自己跟安然对弈,好歹免了她初次上门就被爷爷拾掇个全军覆没的惨景。
可,老爷子向来就觉得字如其人、观棋品知人品等话是至理名言。
今儿见了安家丫头的姿容仪态、胆色气度、看了她武功医术。赏了她那称得上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的一笔好字儿。
这会儿正待亲自上阵好生与她手谈一句,进一步观察下这孩子的心性人品呢,结果自家那个专业给爷爷拆台的倒霉孙子又出来唱反调儿,老爷子能不生气窝火儿么!
他奶奶的,老子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来着?
个眼珠子都黏在人家闺女身上,把心眼儿都忘后脑勺儿的夯货!
“嘿嘿,既然老爷子这么实力超群的话,那我不是捡了个胜则扬名天下、败也无伤大雅的便宜?更能在与高手对弈之中得到颇多经验启发。这么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事儿,擎苍你可别给我搅合了!”还不等老爷子爆发,怒斥不孝孙,安然就已经如偷了鸡的小狐狸般笑眯眯的开口了。
安然坚持,帝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着大不了一回儿自己就打破了那观棋不语的规矩,宁可做小人也要帮着安然。两人合力便是不能胜过自家爷爷,也足够叫她输得不那么惨了。
见自家那不争气的孙子一屁股坐在了安家丫头身侧,摆明了要帮人家掠阵,必要时候还很有些个出手相帮的架势。
帝老爷子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子苍凉来,这有了媳妇儿忘了爷爷什么的实在是忒堵心了!
叫他老人家很想把那个知礼守节,谨守在朋友的位置上就叫自家孙子很有点儿神魂颠倒状的安家丫头狠狠虐一把,杀她个片甲不留什么的。
都抱着在棋盘上狠虐对方一把的两个人自然不存在什么留手一说儿,皆是杀招迭出、雷厉风行的紧。只是再如何的淫浸多年、堪比国手,帝老爷子也是比不得某殿下这个异世来客。生在皇家,就读于荟萃了天下名师大儒的国子监。阅读了无数孤本棋谱,挑战过许多国手名仕的安王殿下。
不过区区盏茶功夫,代表老爷子的红方就只剩下了个孤零零的老将,实实在在的光杆司令。而黑子儿的安然,则只失了两枚小卒,一车一马而已。
她这个‘无名小卒’就这样儿完胜了堪比国手的帝老爷子,而且过程精彩利落得险些叫帝少惊掉了下巴。
会武功、精医术、懂茶道、擅书法又有一手好棋艺,这世上,倒底有什么是自家‘未婚妻’不会的?
“这,这就是你所说的粗通?”看着自己光秃秃的一枚老将,老爷子这话儿问的很有些个咬牙切齿。
“比起武术、医术、雕刻、骑术等,棋艺一道不过勉强,所以谓之粗通。”在安佑皇朝时连前十都挤不进去,哪里来得脸道一声精通来着?
见老爷子还很有些个不虞,某殿下解释道:“是您老说要真枪实战的对弈一盘儿的!藏拙,便是对对手最大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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