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明笑道:“可能是工作忙,商局下午让我给嫂子打电话问点事,她也没接。你不知道,他们周所这一天天的,东游西荡,基本上不管所里的事,都是陈指导员、嫂子和何俊涛带着一帮辅警在干活,大家都忙得团团转。今天那个周所还带何俊涛去你们清江分公司抓一个副总,结果被市局何支队长给叫去骂了一顿。”
马成功却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下午给林静打电话她也没接?”
韩天明有些诧异地道:“是啊!怎么了?”
马成功放下筷子,凝视着韩天明道:“商局让你找林静干嘛?”
韩天明有些奇怪马成功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件事,回答道:“上午那个郝婷婷的妈妈来局里找商局,说是韩婷婷失踪了。下午商局上班就让我问问嫂子知不知道韩婷婷哪儿去了,说她俩是发小,关系好,说不定在一起。我找不到她,还给城南所打了电话,陈指导员说嫂子早上就请假了,说她父亲要去四明山出差,她要去送送,你知道四明山那边信号不好。。。。。。”
还没说完,韩天明就惊讶地看着马成功,因为马成功已经站起身,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两眼,又回身走到窗口,向外面看去。
“哥你干嘛?”韩天明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马成功转过头笑道,回到座位上坐下,看着韩天明道:“就是这食堂的大锅饭吃不惯,要不咱出去吃吧?化院外面有家东北菜挺不错的。”
“这。。。。。。”韩天明吃惊地看着马成功,提醒道:“哥,你这是在禁足期间呢!再说这栋楼的楼道里有监控,你一出门就得被门卫发现。”
马成功看着韩天明,半晌没说话。忽然他又笑了起来,道:“对呀,谢谢你提醒我。我他妈是在被禁足啊!禁足期间,是不能随便外出的。按外勤管理条例,我如果跑出去,会被增加禁足时间的呀!”
说着便埋头开始猛吃起来。
韩天明看着马成功,猛然醒悟过来,道:“哥,你该不会是想跑吧?”他抬头看了看马成功身后的窗户,那上面有拇指粗的铁柱子。
“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跑呢?我这么老实的人。”马成功包着满口的饭菜,含糊地道。
韩天明有些狐疑地看着他,道:“今天杨组长来的时候,给我说你和他以前在特训班的时候,经常避开监控,半夜溜出去吃烧烤。”
正趴着腰刨饭的马成功手上的筷子抖了抖,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抬起头看着韩天明道:“那是十几年前,那时候我还跟你一样瘦,翻个墙什么的就跟玩儿一样,你看看我现在这块头,还能翻墙出去吗?”
韩天明回头看了看门,又半信半疑地盯着马成功看了半晌,道:“哥,公安局还在通缉你呢!你要是敢出去,他们肯定又要让我们配合抓你,昨天商局就搪塞过去了,今天中午他回来,还在局里下了封口令,说你在保密学院的事是高度机密,不准泄露。。。。。。”
“我知道我知道。等审查完了,我请商局吃葫芦鸡。”马成功敷衍地说了句,然后将吃完的饭盒往韩天明身前一推,道:“行了,你快回去吧,我现在还要洗澡了。昨晚一夜没睡,今天要早点休息。。。。。。”
夜半时分,躺在床上的马成功忽然睁开眼睛。
在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之后,他又凝神听了几分钟楼道外的动静,然后悄无声息地坐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刀片,起身走到窗台前,伸出手去,按着木制的窗棱外面就开始刨。
一个小时后,窗棱外面的两个角各被刨出了一个V形的豁口。他将窗棱向上一提,连着窗棱的窗框居然被整体取了下来。
从窗户里钻出去,马成功一只手扒着一旁的排水管,一只手又将窗框放了回去,还将刚才刨出来的木屑按回到那个V字形的豁口处,用手试了试,只是有点摇晃,得用点劲才能将窗框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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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抱着排水管,马成功三两下便下了楼,在落地前反身一个前跃,双手握拳撑在地上,倒立着走到围墙边的一棵大树后,然后用双腿夹着树,双手双腿一起用劲,很快便上了树。
跪在树干上看了看前方,围墙就在前面不到三米处,这棵树的一棵主枝伸到了围墙边,但是没法从树枝上直接跳过围墙去。因为那加上防盗网有四米多高的围墙后面是一个大排水渠,马成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准确地落在排水渠后面的泥地上,如果摔在排水渠的渠沿上,起码得是个骨折。
想了想,他又向上爬去,一直爬到树顶,然后试着向后弯倒,用脚勾住下面的一根直径三四十厘米的粗壮枝干,用力将主干弯成一个大概一百五六十度的弧形,然后松手,只听树干“嘭”地一声弹了出去,然后马上抱住主干。
这动静声音倒是不大,马成功确信二十几米外的教工宿舍楼应该听不到这点动静,当然,即使是有人睡不着,非要站在窗口盯着围墙这边,也一定能以为这树成精了,都会自己跳舞了。
测试完毕后,马成功再次将自己挂在主干上,用脚勾住下面的树干,整个身体靠在了主干上,然后猛然一松脚,在主干弹出去的一瞬间便松开了手,双手平伸,向着围墙外飞去。
就下马成功飞出围墙之后,教工宿舍楼四楼的一间房间的窗口,商汝成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转过头看着坐在桌前的一个大背头,笑道:“骆总,还真让你猜着了。马成功不但跑了,还不是走的排水渠,而是用大树把自己弹出去的,还整了个造型,像超人一样。”
骆嘉升捻起桌上的花生米丢进嘴里,又端起面前的酒杯,也笑道:“我这个小师弟啊,就是沉不住气。一个女人就能让他铤而走险,你说说,这不正好中了敌人的计吗?”
商汝成笑着走到桌前坐下,道:“我们监听了他和韩天明的对话,知道他是为了林静出去的,但别人就不这么认为了。”他顿了顿,又道:“这样也好,虽然敌人在暗处,但他现在也在暗处了嘛!这下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就像他在非洲那样。”
骆嘉升却摇了摇头不说话,只看着眼前的酒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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