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彻查“真相”(11)
淳于世对门下弟子说道:“孩子们,别费心了,这不是用气力可以解开的,这是要靠法力和秘诀才可以解开的。”然后又转过脸对着唐帝裳说道:“唐盟主,我希望你放过这些孩子,把我怎么样都可以。”然后又将脸朝向唐夫人,好像唐夫人会答应一样。
唐帝裳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只好也望着自己的夫人,希望她会给自己一个万全之法。
唐夫人会意到了,就环顾了大家一眼,说道:“我们炎帝派本来就是神农炎帝的后人,我们的祖师爷炎帝当年就是教人农耕、医药、畜牧,都是为民造福,替天养民。那我们的宗旨当然也是顺天之道,造福人类,肯定会信奉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戕害生灵。我们的掌门刚才也说了,容他想一个妥帖的方法,既不至于伤害无辜,也尽量不会让凶顽逍遥法外。现在我看,不如大家先行散去,各自找个地方休憩几个时辰。晚上在神农大殿,我们设宴招待各家仙友,并庆祝兜率派掌门姜仙兄接任仙家盟主,如此可好?”
各家仙门虽然都慢慢把毒驱散,也慢慢恢复了元气,但是仍然有些倦意,都想好好休息一下,而且想到盟主之位也有自己没有瓜葛,于是就都说:“愿听唐盟主和夫人安排,感谢炎帝派盛情款待!”
淳于世和安洪也发自心底地说道:“感谢唐夫人心地宽慈!”
唐帝裳听到大家的应和之声,看到大家的赞同之意,想到最后自己的夫人最终还是回来了,心里恨意稍解,也平静了不少,于是对着自己身后的弟子下令道:“全体弟子听令,你等全部回去,而且把淳于掌门和岩木派这个小徒带进大殿,在我们做出最后惩罚决定之前,一定要好好看护,不得受到亏待。另外如果其他的岩木弟子也想和他们在一起,那么也一同带回我派,也要好好照顾。”说罢,就挽着唐夫人之手,转身缓缓低空凌风而起,朝着翠松居,宛如一朵红云和一朵绿云漂浮而远。
神农众弟子也押着淳于世和安洪,转向大殿两边的厢房而去。岩木派淳于沔和谢灵等人也只好跟随而去。
各家仙派都选择了在龙脑石上安营扎寨。龙脑石上,各家师父随手指指点点,都变出了顶顶宽舒适而又颜色美丽的帐篷,各家弟子都赶紧进入休息。
这时,阳光还在头顶艳照着这片翠如碧玉的神山,但龙脑石这块地方却显得尤其迷人,因为就好像在翠绿的绿毯上凭空长出了各色各样的巨大蘑菇,祥和得和仙家之地相称了,一点都不像刚才发生过惊天动地的仙家之战。
在神农大殿的侧房里,淳于世等人被周围不少炎帝派弟子守卫着。淳于世看着几位弟子,眼里流露出关切和不安,问道:“今天真是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罪了。”
谢灵和袁异客弯腰叩头道:“师父不必如此,还是让师父受罪了。我等誓死保护师父,与师父共进退同存亡。”
淳于世又问道:“对于今天的事情,你们可有什么看法和主意?”
安洪看着自己和师父身上捆得紧紧的绳索,慢慢说道:“我觉得这是一场阴谋,只是不知道这个奸谋者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不过看情形事情的后果已经不似开始那么严重了。”
淳于沔泪眼婆娑,摸着父亲和丈夫身上的绳索,几乎是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怎么会不那么严重?你们身上的绳索都没有解开,今晚在神农大殿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你俩呢。呜呜……”话未说完,又开始啜泣起来。
安洪用头顶了顶淳于沔,表示爱怜、安慰和鼓励,说道:“我觉得,这个谋划者针对的不是整个岩木派,而是岳父大人和我,要不他们也没有人提出要把你们也控制起来,而是让你们自由活动呢?”
“有道理,我觉得师弟说的没错。”谢灵也说道。
“嗯,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淳于世点点头,“既然我们没有做什么,也不能逃走,那就好好休息,等待晚上的发落吧。”
“是!”谢灵、袁异客、淳于沔应道,然后给淳于世和安洪找来凳子,让他们坐下。
不一会,有人送来一篮子酒菜,说道:“淳于仙家,这是我家掌门给你买送来的膳食,请你们享用。”说完,就走了。淳于沔和谢灵揭开篮盖,看到了里面有千年桃花酒和一些说不上名字的烧腿和香菌,就各自给师父和安洪喂了起来。
一回到翠松居,唐夫人和丈夫急忙一同来到了耳房,来看看自己的侄子唐甲。
唐甲正仰卧在床上,胸口的血迹浸染衣襟有一个微小的洞口,可是唐甲的脸色却丝毫不变,犹如在世一样鲜活红润。
唐帝裳早就眼眶蓄满泪水,心下十分悲伤。
唐夫人也从眼角滴落了一颗泪水,但她比唐帝裳细心,说道:“夫君,你看甲儿脸色如初,不觉得奇怪?说不定还有救呢。”
唐帝裳被夫人一语点醒,连连点头,说道:“是呀是呀,我怎么就忘了呢?”一把抓起唐甲的手,感到冰凉,但并未僵硬,似乎还有微弱的脉络流动,一喜,惊道:“夫人,咱们的侄子还没有死。”
他急急地解开唐甲的胸口对襟,一看,原来淳于世的气能只是穿透了唐甲的衣裳,并未击透唐甲的肌肤。
唐帝裳独自低低自语:“那甲儿的胸口的血迹就不是甲儿的了,那么怎么会出那么多血?还是甲儿已经有了自动复活并恢复伤口的能力?”说着有摇了摇头,又检查了一下唐甲的身体,说道:“我看甲儿没有受到什么别的伤害,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再躺一下,就会苏醒过来的。多谢炎帝祖先庇佑。”
唐夫人也仔细检查了一下,说道:“这明明是有人在甲儿身上做了手脚,说明这个人不想让甲儿死。或许只是借我和甲儿让事件升级,达到他的目的而已。”
唐帝裳见夫人如此说道,附和道:“还是夫人有见地,你的意思是有人先把甲儿制服,然后在他胸口放置血块和别的东西,让淳于世的气剑穿透衣服和血,却无法伤到身体和性命?”
“我认为是这样的。”唐夫人说道,“你再把甲儿的胸口解开一点,看看衣服里面有没有什么。”
“好。”唐帝裳慢慢地把唐甲的胸口的衣服都解开了,发现了一个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点失望。
唐夫人也觉得自己的推论有些错了,不过她突然又觉得奇怪,说了一声:“夫君,你看甲儿的衣服那么湿润,而且除了血液的颜色,还有一点绿色,你觉得有没有什么问题?”
“是呀,怎么那么湿润?是汗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唐帝裳用手点了点,放在鼻口闻了一下,又放在嘴里舔了舔,说道,“真的是很咸的,好像是汗。真的让人费解,就算甲儿与人打斗过,只怕也不会流这么多汗,而且也只是胸口这些地方湿漉漉的,而别的地方却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