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懔低低笑起来:“放心,我还要你为父亲治病,不会将你如何的。”
他指尖摩挲着她白腻的肌肤,肤如凝脂
卿云能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她试图保持冷静,但前世的恐惧还是席卷上心头,她呼吸变得急促,心口窒息般地一紧。
“唔——”
她捂住心口,眉尖微蹙。
好疼,心症又发作了
卿云自幼便带着心症,一受刺激便会发作,心口绞痛不已。重生那日,她也是因为心症发作才会陷入晕厥,险些被邹氏扔下马车。
此刻心口如刀搅一般的痛,卿云疼地伏低身子,撞入王懔的怀中。
“你怎么了?”
王懔沉沉开口,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疼”
卿云额上已经冒冷汗,背脊上冷汗涔涔,剧烈的疼痛让她呼吸不上来,只能微弱地呼痛。
王懔将她的身子扳正,望见她已经发白的脸色,又死死捂住心口。
“你也患有心症?”
“是,是心绞痛”卿云依靠在他怀中,面容苍白得几乎透明,鬓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被细密的汗珠浸湿。
她无力地抓着王懔的衣襟,仿佛抓住这世间唯一的依靠,她的药在前日不慎丢了,只能靠王懔了。
卿云撑着一口气:“药方是望将军帮我配药。”
她将药方念了一遍,便彻底晕厥在王懔怀中。
“你”王懔面色阴沉,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驿馆。
三日后,京城中难得在匪祸过后,街上开始有了些人气,只见一处驿馆中拉起了红绸,百姓们便接连出户看热闹。
“这是谁家要在今日娶亲不成?”
“不是娶亲,我听说是丞相府里要认义女,还大摆了宴席呢。”
“谁家姑娘有如此福气,能成为丞相府的义女?”
“那福气可大了,听说那姑娘救驾有功,日后可是要入宫为妃的,那可真是天大的眷顾!”
驿馆门前,军士手持长戟,将驿馆团团围住。
日光穿透薄云,照不进王胥阴鸷的眼眸,他马蹄轻踏,激起一阵尘土,命令士兵道。
“去搜遍整座驿馆,将人带出来。”
他早有计划,那贱婢敢大言不惭要他亲自去接,那就别怪,今日她落得个坠马而死的下场。
王胥带兵前来接人,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就是要让全城百姓看清楚,这天大的眷顾,那贱婢无福消受,便只有坠马而死!
王胥冷笑:一个贱婢妄想成为他的义妹,做梦,今日势必要取她性命,为穗儿雪耻报仇!
一刻钟后,士兵们急匆匆出来:“回禀大公子,驿馆内并未见到卿云姑娘!”
王胥脸色骤变,如乌云压顶,惊怒道:“什么?那人呢!人去哪儿了!”
他猛地一挥马鞭,鞭声清脆,士兵跪地请罪:“大公子恕罪!小人盘问了驿馆中的仆妇,她说三日前就有一个将军似的人物,将卿云姑娘带走了。”
“一群废物!”
王胥紧握拳头,压制住胸中怒火,见四周百姓都在围观,窃窃私语,他直接策马离开驿馆,士兵们紧随其后。
殊不知在王胥刚到驿馆之时,丞相府中也是热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