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个连棋局都上不了的,在边角里散落的小棋子,可用可弃,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如果如同添香所说,事情闹出来了,恐怕死这样的下场,对于她而言,已经是最轻巧的刑罚了。
她是正正经经的家生子,还有父母亲人,就住在侯府后面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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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恩带着王氏回了嘉木堂,嘱咐她仔细休养,又再三叮嘱身边的人小心伺候,转身去了书房。
秦渊一早就在书房里等着他,将前一日与裴顾私下见面查到的事情一一说来。
“裴顾转过二月份,就会进宫入职羽林卫,在武英殿当值。”秦渊抬头看了看父亲,接着说,“上次因为上元节的案子,裴顾动用了白虎卫查到了皇宫里去,近些日子锦衣卫频频外出查案,不得不收回手脚。”秦渊声音清亮,声线却沉稳如一,不起波澜。
秦惟恩的手指轻轻地扣在桌子上,“锦衣卫这次出动的人马不少,一定不是小案子,消息至今没能查出来,恐怕皇上要秘密地查,岂能是你我随意探清?先将红药处理了再说。裴顾有没有提起,京郊的人马是哪里派来的?”
“是沈府出手无疑,人手中有几个是杨家培养的斥候与死士。人手没了以后,杨府里很是慌乱了一阵。”
然而杨府也并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连沈家都消停了许多。
大约是最近几日,沈贵妃在宫里的日子,过的远不如从前那般说一不二了。三皇子开口向皇上讨要四姑娘做侧妃,安能说不是一种示弱的法子?
“可打听到了为三皇子定下的正妃,是哪一家的姑娘?”秦惟恩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角,又很快平复。
“查到了。”秦渊抬头,轻轻说出口:“沈蕊。”
沈贵妃的亲侄女,沈晋融的长女,也正是苏家宴会上,同秦府姑娘针锋相对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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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纷自从宴席结束了回家里,就似有若无地觉着府里的氛围格外的不对——五妹妹和六妹妹的马车过了杏林胡同后惊了马,回府后就莫名其妙地染了风寒,几日不见人影,哦,听说今个儿嫡母在二房气晕了过去,她倒是过去了。
可五妹岁平也一直听不到什么消息……
她正对着窗子发愣,手里拿着的竹绣棚,花鸟还只描了一半,却看见林姨娘弱柳扶风地过来寻她,脸上的表情,着实让人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岁纷起身扶林姨娘坐下,正要关切她身子恢复的如何了,就听见姨娘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三皇子要讨了你去”
一听到三皇子的名头,岁纷就惊喜不已,然而林姨娘继续握紧了她的手,又续了句,“做他的侧妃!”
岁纷登时就呆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