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上线条分明,剑眉朗目,薄唇紧抿。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玉冠中,身着一身墨色的缎衣袍子,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竹叶镶边,腰际玉带,精致贵气,风度翩翩。
‘十四爷’,该不会是个皇子吧,司徒颜为自己的这一发现而兴奋,天噜噜,她是走的哪门子狗屎运呢,刚穿过来就有幸看见个皇子。
“爷,是那个花痴千金!”清风在祁睿身边提醒,见她一双眸子像粘在主子身上似的,当即不悦。
真不知道这丞相府是怎么教育这闺阁女子的,随意在外走动不说,还这么不知礼数,见着男子更是夸张,女子的矜持都不知道为何物。之前纠缠十三爷,怎得没把她淹死,也好在外丢人现眼!
祁睿手托着花瓶,微微地瞥了她一眼,只这一眼就把他吓了一跳,花瓶“砰”地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司徒颜长发披肩,没有任何修饰,身上的衣服更是怪异,包的跟着粽子是的,通身的白,这好歹是白天,若是晚上还不被她吓死。
“我的花瓶!景德镇的珍品啊!”老板痛心疾首,看着地上的碎片,“十四爷,这…。”
“司徒小姐,你说这个怎么办呢?”祁睿挑眉看向她。
“你也认识我?”司徒颜有些不能相信,要不要这么狗血,她又不是人民币,不,她又不是银子,怎么大家都认识她。
祁睿勾唇,“司徒小姐芳名远播,天下谁人不识!”
他一说完,清风“噗”的一下就笑出了声。
司徒颜看着这主仆二人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可没蠢到觉得他这是在夸奖她。
初来乍到,何必惹事生非。她轻轻地呼了口气,将目光又放在满地的碎片上,唇角微微撅了下。
“司徒小姐,刚刚我打碎了店家的花瓶,这里面可有你的‘功劳’!”祁睿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目光又落在司徒颜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传闻司徒家的五小姐美貌无双这倒不假,只是这性格……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她嘛都没做,怎得就和她有关,讹人也不带这么样的吧,难不成她知道丞相家有钱,想推得一干二净让她做这个冤大头,可看他那通身的打扮和气质也不像是个差钱的……
“我说,这位‘十四爷’……”司徒颜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离您可有一步远呢,这一没推您撞您,二也没绊您,您老自个碎了人家东西推到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这也太荒唐了吧!”
司徒颜指了指他,“老板,花瓶是这位爷打碎的,要杀要剐都找他,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她就准备走,和这种‘无赖’扯皮,掉价!
祁睿率先挡住了她的去路,“司徒小姐不是开玩笑的吧!如果不是你吓我,我会打碎花瓶吗?”
“我吓你?”司徒颜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我能吓着你,而且我也没对你做什么?”
“你这还叫没对我做什么?”祁睿指了指她一身怪异的装着,还有散着的头发。
“你想赖就明说,干嘛怪到我身上,我有着装自由,谁规定女子就不能这么穿了!”司徒颜白了他一眼,就朝门口走,祁睿就挡住不让她走,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挡在右边。
她无语只好停下站在他面前,看着那张戏谑的俊脸,真想一巴掌拍上去。
“姑娘,你这一身装扮确实会吓坏人的!”老板上前,“十四爷打碎花瓶,总是和姑娘脱不了关系的,两位要不一起赔吧,我按最低价给两位优惠!”
“我凭什么赔呀?你让我赔,是不是你俩串通好讹我?”真是有理说不清楚,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祁睿黑眸闪着光,薄唇轻抿。
司徒颜看着他那个势在必得的样子,就觉得像极了老狐狸,好像在算计什么,不过,他干啥要算计自己呢?
不知道最少要多少?司徒颜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及其地懊恼,今天真不该出门,不出门就不会碰到这个人,不碰到这个人就不会被他算计,要不是怕给丞相府惹事,她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哼!
她没事干嘛凑这个热闹啊,钱啊!这可是给狗子他们买宅子用的。她将腰间的碎银子拿出来,递到老板面前,“我只有这么多,你看够不够!”
清风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司徒颜还真不是一般的蠢笨,区区几两就想买一个景德镇的瓷瓶,到底有没有带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