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屋里静悄悄地安静极了,司徒颜幽幽的转醒,脑袋头疼欲裂,她揉着太阳穴便从床上坐起身来。
果然宿醉不好受,她按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一点。
绿儿趴在床边,还在熟睡,司徒颜拍了拍她的脸颊,轻唤道,“绿儿,绿儿……。”
平常很勤快机警的人,怎得睡得这么沉!司徒颜推了她好久,绿儿才缓缓地睁开眼。
一抬眼便见自家小姐看着自己,绿儿连忙道,“小姐……”,她便准备站起来,但是腿脚长时间地坐在地上,麻的很,便又倒坐在了地上。
“你歇一会儿!肯定腿脚麻了,拍一会就好了!”司徒颜伸了个懒腰,下床摸到鞋便穿上去找水喝了,昨晚喝了酒,嗓子干的很不舒服。
绿儿歇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好了,见司徒颜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便手脚麻利地出去端水了。
司徒颜掬了几捧的水扑在脸上,拍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脑袋清楚了好多。
“小姐以后可不能再吃酒了!”
“难道我酒品很差?”司徒颜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目光放在自己的手指上看了好一会儿才仔细地擦了擦。那人又来过了,早晨端着茶杯喝水的时候便闻到了自己手上淡淡的薄荷味,昨个还有痕迹的手指今天白白嫩嫩的竟什么也瞧不出了。
看来自己的行踪某人是很了解呢。到底会是谁呢?她将这几天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想了一遍,还是一点思绪也没有!
绿儿掩唇笑着,“您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司徒颜摇了摇头,后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就记得有彩灯,明晃晃的,其他的想不起来!”
她以前在学校也喝过酒,记得酒品还行啊,难道耍酒疯了?不能吧……
“哪里有灯呀,您就喝了三杯就晕成那样,呵呵……奴婢昨天瞧您喝酒豪爽,还以为您酒量见长呢,没想到这倒没变!”
司徒颜甩了甩头,“梳妆吧,不想了头疼!”
“是!”绿儿应道,将她带到铜镜前,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给她通杂乱的头发。
“我昨晚烫到嘴了?”司徒颜将脸凑到铜镜前,仔细地瞧着自己红肿的樱唇,比平常厚了好几度!
“没听小姐念叨!”绿儿放下梳子仔细地看着她的唇瓣,“是有些红肿!不过不碍事,一会儿奴婢准备个鸡蛋,您在嘴巴上滚一滚就能消肿!”
“唉,我昨晚到底干什么了呀?”司徒颜烦躁地拍着脑袋,转头看向绿儿,撇着嘴,“好绿儿,你就把我做的好事给我说说吧,嗯?”
绿儿笑着点头,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司徒颜得出一个结论,酒精果然是个害人的东西,以后她再也不要喝了,呜呜,她居然调戏绿儿,天呐……
“母亲一早就排了人来,让我们回府……”司徒浩文道。
二哥司徒浩文沉着脸,面色凝重。三哥司徒浩然面无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四哥司徒浩源手执着汤勺大口的吃着粥,一双眼睛却在眼眶中直打转。
司徒颜浅浅的喝了口粥,装作没瞧见他们的反常,垂着眸子柔柔地道,“二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司徒浩文目光在二位兄弟身上落了落,许久方吐了口气,道,“宫里来了旨意,二日后,要你参加御花园的赏花会!”
“赏花会?”司徒颜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勺子啪的一下掉进了粥碗,所谓的赏花会不就是相亲宴吗,难道这么快就……
司徒浩然目光落在她微变的脸色上,“家里有意撮合你和睿王,想来这赏花会便有结果了!”
司徒颜一向灵动的眸子有些呆滞,茫然地在他们几人身上转了转没有答话。
“妹妹总归是要嫁人的!睿王……会是妹妹的一个极好的归宿……”司徒浩源终于抬起头来看她,“论才情,论出身,论样貌,这普天之下没有人比得过睿王。虽然他面上总冷冰冰的让人有距离感,但人品绝对没问题,一定会好好带妹妹,妹妹——大可放心!”
司徒颜沉吟了半晌,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父亲母亲疼我,自然会为我择好的!”。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本就没什么办法,这又涉及到皇室,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不从。
她惊讶,只是没料到会这样的快,怎么会这么突然,昨个母亲还说姨母请了姑姑教她礼仪,她还以为要月余后才可能发生些事情,竟没想到两日后她的人生就要发生变化。
兄弟三人听她的话心里颇不是滋味,各自叹气也不再言语。
欢笑而来,败兴而归。
司徒颜坐在马车上,头贴着车壁,闭着眼睛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依着之前和睿王谈的条件,他同意给她休书,两人也潇洒,不作纠缠,她嫁过去只需安安心心的当她的米虫就可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徒颜的心里就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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