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郎君且住!”
花魁据住桌子,与红了眼的百花谷名侠对峙,她心中直骂——百花谷是什么门派啊?害人不浅啊!怎么憋出这么个急色的猴儿来!
她眼中泪水簌簌而落,哭道:“郎君若是不肯听我一言,我也从了郎君,只是一夕之欢后,妾身便投花江自尽、不活了也!”
听到这话之后,急色猴好像也冷茎了一下。
但还是以充满渴望的目光看着衣衫凌乱的花魁,口中说道:“南烟,烟儿,不要激动,我心至诚,既已答应了你,就一定负责到底……”
“郎君忒急了些!”
萧南烟娇嗔拭泪,柔弱风情,令对面的处男摸头憨笑。
只见花魁定了定神,正色道:“郎君乃是功名举子,我出身风尘,不敢希求名分,只求有个长久,郎君人品,我自是信重,只是我守住清白身子至今,却不想稀里糊涂地托付,总要有个说法……”
李白龙苦恼道:“难道要我现在去求师父、说要娶你过门吗?”
萧南烟扑哧一笑,百媚横生。
“当然不是啦。”她语气温柔,桌上有精致酒菜,她执壶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酒捧给李白龙,娇羞道,“我既已请郎君来叙,布设锦被红烛,便要让整个花州知道,今晚我萧南烟已经将此生托付给了郎君……”
“风光出嫁、嫁衣红妆,我是不指望了,只是这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她望着李白龙,眼神迷醉,痴痴道:“与妾身喝了交杯酒,便是礼成,从此妾身便是公子的人,今晚……今晚就任君采撷……”
她将酒杯递给惊喜的李白龙,想要去拿自己的一杯,便听到咕嘟一声,这急色的猴儿连交杯酒都等不及喝,自行将自己的酒喝了下去。
她心中一喜。
——你这样更好,跟你喝这交杯酒我还觉得膈应呢!
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满脸嗔怪笑容,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郎君休要着急,妾身在这里,跑不掉的,郎君遂妾身一个心愿,妾身今晚就……”
旋即两杯酒都被劈手夺过,李白龙嚷嚷道:“姐姐我都替你喝了!”
喝完之后他将杯子一抛,邪笑着靠近。
萧南烟面色红晕,眼神顾盼,抚住情郎肩头,低吟道:“郎君,春宵一刻,不要急嘛……妾身虽然从未沾过男子,可从小也学过很多青楼技巧,学成之后从未使用过,今次郎君可以受用了……”
李白龙听得魂儿都快飞了,喜道:“姐姐!好姐姐!”
“别急……”
萧南烟轻轻一推,将他推到床榻上,旋即轻甩红袖,香肩轻斜,衣领垂下,露出一段如玉肌肤,如烟斜视:“妾身先为郎君舞一曲……”
李白龙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于是美人曼歌轻舞,在房中回旋跃动。
她很少给人献舞,今次真是下了血本,因为之前要使美人计,所以根本没有束胸!一番舞动,只觉地动山摇,胸前隐隐生疼。
可床上的雏儿也看直了眼。
他拍掌叫好,似乎想要起身与对方共舞,可却似乎懒得起身,眼皮也在打架,慢慢的,慢慢的,就睡着了。
舞到一半,萧南烟停下动作,咦了一声,叫道:“郎君?郎君?”
见李白龙毫无反应,她提着裙子跑上前,轻轻推了推李白龙:“郎君?郎君怎么睡下了?郎君?”
凑上前看了看,又自言自语道:“这才喝了几杯,怎么喝醉啦?”
她见李白龙毫无反应,叹了口气,跺了跺脚,嗔道:“唉,分明下了这么大的决心,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怎么郎君却睡着了……”
她这样说着,握住李白龙的手,放在胸前,幽幽道:“人家那里明明已经……唉……这不解风情的傻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