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的书房,自白小雅看见养母后,门就一直紧闭着。
刚才白小雅和养母的对话他应该都听到了,却一直在书房里不出来。
现在发生这种情景了,反而急匆匆地出面,责怪起白小雅来了。
“小雅,把手拿开。”白宗似乎也有些不安,急躁地对着白小雅命令道。
白小雅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当年你们对我父母做了什么?”
“做什么?你父母都死了我们能做什么!”
白宗不只是心虚还是为了掩饰,声色俱厉地呵斥起起来。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白小雅听到养父的话,反问起养母。
养母见白宗,早就定了神,“说什么?我……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是你脑子有问题听错了。”
说着,养母就像想要逃脱的罪犯,手脚并用竭尽全力,将白小雅一把甩开了。
养母力气比白小雅大多了,刚才是因为紧张和害怕,现在有了白宗撑腰,自然不惜余力。
白小雅被养母甩在墙角,后背撞在墙栏上,一阵钻心的痛。
好一会,她忍着痛慢慢站稳,红着眼睛看着面前曾经的养父和养母,
此时,他们就是害死自己父母、夺走自己父母财产的嫌疑对象。
而白小雅居然叫了这两个人十几年的爸妈,想到这,她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逍遥到何时,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你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白小雅满心的愤怒,扶着墙休息了一会,看着眼前养父养母养尊处优的模样,再想到自己父母的遭遇和自己悲惨的身世,不禁对着他们第一次说了发狠的话。
白宗和养母互看了一眼,将彼此的恐慌尽收眼底,还是白宗临危不乱:
“今天我的寿宴,邀请你回来是念份情,你不领就算了,不分青红皂白的那样对你母亲,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地对我们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白宗说完,养母又像是做贼心虚似的接着补充道:“回去可不要乱说,是你先对长辈不敬在先,别觉得谁都是伤你害你的人。”
“原来你们也有心虚的时候,也有害怕的时候。”
白小雅点了点头,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忍着后背的痛,将头发和衣服整理好。
“这次回来,让我长见识了,也让我彻底知道,我父母当年为什么会突然遇车祸了,白先生,白太太,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白小雅就扶着楼梯下楼去了。
养母不安地看了一眼白宗,白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片刻,认命般地挥了挥袖子,转身进了书房。
楼下都是宾客,养母也不好再追下去,又怕白小雅在楼下不依不饶,只好不再作声,剩下满心的不安。
白小雅到了客厅,客厅里依旧是那副其乐融融的状态,白茜的姑姑和亲戚们还坐在沙发上说的欢天喜地。
瞥见了白小雅下楼,打量了下白小雅的穿着打扮,倒是有几个女人朝白小雅招了招手。
但是却没有人看见白小雅左边脸上的红肿。
白小雅无心再看他们,疾步走出了客厅。
刘春和白茜此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了电梯,小区里的风迎面扑来,冷得白小雅在风中打了几个哆嗦。
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看养父母家的窗外,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但白小雅心里却暗涛涌动。
“白小姐,您还好吧?”
司机看见白小雅情绪不佳,脸上残留手印,含蓄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