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见阿肆如此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伸手轻轻触碰下他柔软的脸侧,然后被他握住手心向里蹭了蹭。
看,就是这样。
阿肆太过太过在乎他了,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
秾长睫羽不安抖动,李莲花阖了阖眼,面上多了几分冷醴,再睁眼时眸中却闪过一瞬茫然无措,
“阿肆。”李莲花低声唤道。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又或许明白,只是他现在很乱,不知该如何组织言语,吐露那些隐秘的纷杂。
许肆闻声仰头于是便撞进近在咫尺醉人的深情中,心无端安定下来。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便是叫他上天入地他都敢拍胸脯夸口应下。
其实他看不见自己的眼底是更汹涌更热烈爱意,是一派化不开冲不淡的深情。
李莲花经常在阿肆这里看到这样的眼神,如果爱意有数值,李莲花是满分,许肆则是突破了阙值,在此基础上无限递增。
“阿肆,我不是怪你。”李莲花回握住许肆的手,插入指缝,与他交扣。
“我。。。。”
“我知道了。”
许肆抢在李莲花前面开口,他惊讶的撩开长睫,“你,”知道?
“对,没错。”许肆低头亲了亲这双漂亮的星眸。
就算刚才没反应过来,花花纵然面上神色少见的淡淡的,但那对乌翎深瞳的眼睛,他瞬间明晰了所有。
“你是气我却是更气你自己,觉得我的赘婿之言看轻了自己。
实际上我们都不是在意外人眼光的那种人。花花,你只是心太乱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爹娘没死,兄亲具在,没过两日就能看到年轻的师父。”
他抬手将面前艳若桃李之上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不怎么平滑的掌心带起一阵粗粝之感,眼中是一片烟云朦胧,李莲花听到他说:
“只是过于充沛的感情一时冲击了你,你需要再三肯定这都是真的,而这些情绪让你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平日里的你不是这样的不理智,其实到了此刻,花花你,已经缓过来了,并无气恼。”
你只是有些乱了而已。
许肆抿了抿唇瓣,然后嘴角翘起一个极为微小的弧度,扣住这人双肩附身在他耳畔边缘留恋,用勾连着松软的尾音低声呢喃:
“花花,我说的对吗?”
一声两句直扣心扉,李莲花揽住许肆脖颈,偏头在他唇上印下轻飘飘的一吻。
无声回答。
气息陡然沉静,许肆感觉手下的细软乌发都比之前要垂顺许多,他爱不释手的指缝穿插其中,绸缎般顺滑的触感令他眸色更加晦暗。
受了点委屈要点奖励不为过吧,眼中淌过流光,许肆凑近却又隔了约莫两指宽的距离,这个位置,两人呼吸缠绵交融。
他嘟起嘴巴,向李莲花索吻。
李莲花泛起笑意,阿肆说的没错,他刚刚估计是脑子突然抽搐了,竟无端悲伤秋,这可真不像他。
不过,他笑眯眯的在阿肆期待的视线下,果断伸手捏住了他嘟起的嘴巴。
调笑道:“这是哪来的小鸭子。”
“呜呜呜——”许肆瞪大眼睛,黝黑瞳孔胡乱转动,内心戏码显然不少。
“嗯。”李莲花笑的一派轻松,眼睛向下觑了一眼,而后仿佛是被刺到似的,飞快扫过,眼尾瞟向墙壁,“咳咳,你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