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帮范晓旖洗完澡,老妈就洗衣服去了,范晓旖自己拿了吹风机吹干头发。
可是坐在那里看不见镜子。
廖明飞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就看见范晓旖像只被拎了脖子的鸭子,拼命探头探脑,不由十分好笑。
他便伸手帮她把一面小镜子拿下来,支在她面前。
范晓旖向他甜甜一笑,“谢了。”
廖明飞却拿过她手中地吹风机,帮她吹起来。
范晓旖回头拿吹风机,“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了。”
廖明飞却抬高手不把吹风机还给她,瞪了她一眼,“坐好,别乱动,小心脚上用了力。”
范晓旖讪讪地坐好,却有些感动。除了父母,还有一个会为她做这样事的人。
已经进伏,连夜晚都挥之不去的燥热。听着吹风机呼呼的声音,拂过脖子烤在皮肤上的炙热,范晓旖却觉得这个夏夜从未如此令人心旷神怡。
为了方便,她的头发从来不会太长,很快就吹干了。
廖明飞却恋恋不舍地不想关吹风机。她柔顺的头发从指尖穿过,有种别样的触觉,仿佛轻轻地挠过他的心,发丝缠绕指尖不忍放开。
廖明飞从镜子里看范晓旖,手上却把她差不多干了的头发理顺又揉成一团乱,惹来她一阵抗议。
第二天,范晓旖仍旧被廖明飞弄到工作室去了。下午又把她背回五楼。
范晓旖现在无比听医生的话,小心翼翼一下都不敢乱动,只希望脚能早一天好都好,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工作室,也为了廖明飞。
在她的殷切期盼下,等她终于得到了医生的许可能自由活动的时候简直觉得天都蓝了,这个热得简直要人命的天气都不是那么令人生厌了。
被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月,范晓旖终于满血复活了。廖明飞也终于可以结束了他的五楼长征。
大半个月,他每天毫无怨言地主动被自己上下楼。范晓旖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动。
这样的廖明飞,再坚硬的铁石心肠都能被他捂化了吧。
范晓旖认真地考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错过这样的人。
可是瓷博会也不远了,现在的她必须全力准备瓷博会。
脚刚好,她就马不停蹄地去递交申请,办理各种手续。还得小心不让自己刚刚康复地腿不要太累。
一边赶正常的订单,一边申请参加瓷博会,还得为了瓷博会存货,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可是还得准备搬工作室。
这次租的房子实在太老旧了,水电都是修好了又坏,折腾得不行。她本就忙得恨不得生出四只手,还老为这些事情耽误,实在有些吃不消。
于是又得空出时间来找房子。
如今她已经不是最初那般入不敷出地艰难状况了,有心再做大一点,就不能再找那样还不到十平米连东西都摆不开的小车库了。
可是她的财力又不是真的有那么富余,看来看去,都没选中合适的地方。
结果还是她的救星表姐给了她个好提议。
表姐的姑姑姑父做的也是陶瓷行业,比范晓旖这样刚起步的小作坊强多了,正好前年在黄泥头过去去陶院新区的那边方向,建了一座新厂房。
表姐信誓旦旦地拍胸脯,“我去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