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鹰这老狐狸怎么一个人在那里喝酒…我可是听说了,他之前被宋大书呆子闯入家门一闹,还想着去见苏家人!他现在又怎么个态度啊…”
见滕健又端酒坐回座位后,坐在其身旁的聚火堂堂主赵肖便凑上来,问道。
滕健瞥了他一眼,喝了一小口酒后道:“哼,还能怎么样!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不过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找的那几个人不够可靠,没将那苏三两那莽夫给弄死!”
“我们现在还用想着对付苏家?还不能直接弄灭门了?人劳资多得是,但谁跟钱过不去多分几条道来不好?”
赵肖被滕健这一说酒就醒了一半,眼睛瞪大了说道:“你怎敢在此地说这事…那苏三两虽是个笨驴子,但武功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次二十个弟兄都没有将其拿下呢…我们以后做事还是小心为妙。”
滕健“哼”了一声后便吐了一地的呕泻物后,道:“怕什么!他在他妈的有本事也都是人!老子今晚就要用火铳在其胸膛打了大窟窿!白鹰老头要是想去,老子也要了他的脑袋!通知一下,老张!今晚计划一切照旧!”
…
这边的喜宴结束后,天色便已晚。
白鹰长老沉了沉心情,赶到聚义堂附近的酒楼时发现楼中无人,又到聚义堂中一看,四下竟也无人咦
正感疑惑之时,跟其一同前来的两名侍卫竟被其身后的两个黑影所击倒在地,没等他缓过神来,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没想到啊,滕堂主的做事效率还真快,一下就集结了百来号人来围攻聚义堂!不过,这元朝官兵的重甲,穿起来还真不舒服。”
被滕健在宴席上称作老张的人,抽了抽胸前的重甲,乐滋滋地对身旁的人说道。
就在其说话间,滕健已在悄然间走到了其身后,待其说完,手中的匕首则夹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做事的时候话不要多,你来,是带路的!你拿钱办事,可不要对其暗室有所隐瞒!”
老张眯了眯眼睛,道:“滕堂主,您是喝多了吧!我虽上了年纪,但要做什么我心里是清楚的!我既然选择帮您就会做到…只是答应我的五千白银…”
滕健瞪大眼,松开了匕首后便嗔怒道;“知道之后有五千两白银,你还在这磨蹭什么!一百二十多号人都到了!白鹰老头也进去了,出发!就现在!”
话毕,便猛地踢了老张臀部一脚,后者不敢再怠慢,带着五十多号人浩浩荡荡地距离聚义堂最近且最为隐蔽的山坡上冲刷下去。
聚义堂在苏行栋创业的初期就被分为总部和分部,分部是为照顾生意而在大都建立的,多用来招待客人、商人以及与教中人士开会,而设立在大都郊外的总部则是处理聚义堂数万人大小事务的地方。
由于有了朝廷权贵的庇护,再加上其位置极其隐秘,且属于中间高、四周低的易守难攻地势!
若不是有在聚义堂混迹了五年以上的人见财起意背叛了,绝对不可能会有外人摸索得出找地,且还是唯一处于聚义堂高出一节的山坡!
见老张带着五十多号人顺利地进入聚义堂后,一想到白鹰老头的脑袋和苏家所有人的脑袋都要被自己砍下,滕健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
其心中想着“既然做,就要做绝了!”便一声令下,令爬到陡崖的山坡上所有人都俯冲下去,叫嚣着要直捣黄龙!
但当另外的七十多号人都闯入聚义堂后,所见到的第一幕便是混乱!
但乱不是因与苏家的人展开了虐杀,而是因他们根本找不到一个苏家的人,一直在苏家内内外外转悠,大厅内、房间内以及分布在大厅、庭院的几个暗室找遍了,东西都砸了就是见不到一个人影。
看到滕健进来后,一无所获的老张神情便更紧张了,这前后都一刻钟什么都没找到,要么是苏家人收到了风声,在一刻钟内全都躲藏了起来,要么就是有计谋…
而没等他再多想,滕健身后的门外所出现的二十道黑影就给出了其答案!
“不好,有埋伏!”
老张立即大叫一声,但他也随即意识到为时已晚了!聚义堂的四周墙上、屋檐上已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暗杀组成员!
他们与滕健所带的重甲兵不同,聚义堂的暗杀组是职业的杀手、打手,不需要在没有工作的时候领不到工资而下田耕田,也不会被当统兵的人私下克扣工资!
所以动起手来绝不会对对手留情,只待站在屋顶上苏泽东一声令下,其就能很是忠心地挥舞手中的戟、斧、刀剑等兵器,洞穿滕健带来的百来号重甲兵身上的铠甲后,直插入心脏,几乎都是一招毙命!
相比之下,刘振明的杀人方式就显得文雅得多,只是在对手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则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痕,等他们倒地之后,血痕才慢慢往外渗透出血来。
从滕健的一百二十多号人进到聚义堂,到他们能跪的而站着的全都被杀,苏泽东麾下的暗杀组只用了一刻钟(十五分钟)。
被大刀架在脖子上,跪在地上不断哆嗦的滕健万万没有想到一个顶多算是武夫的苏三两,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苏行栋原部的一百来号精英来为其办事!
如果他能提前知道这一点,他的发号施令的手,是一根手指都不会动的!!
想到快要到手的荣华富贵、金钱与美人都要灰飞烟灭了,滕健的心理接近崩溃,一时间接受不了,竟还低着头,哭出了声来!
蹲在他后边的赵肖可没他的那么幸运还有机会哭,被其手下出卖,供出三年前,他就派出二十个杀手想半路劫杀那时只有十六岁的苏三两!
还在密室与白鹰长老解析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希望能得到其谅解的苏泽东从手下口中得知此事后便丢下了一个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