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和那个阴翳的西装男不同,很有分寸。
“抱歉,我们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给客人留电话。”规定是真的,但从来都没有人执行,我只是不希望多生事端,一口回绝了对方的要求。
阴翳的西装男显然很生气:“这些钱,我买一个电话号码?够不够?”乔姐见此,马上出来打圆场。
“看您说的,您豪爽,我们姑娘就算再是新人,有这样的客人捧场,也是福气。”乔姐看着我,递了个眼色。
“既然妈咪都发话了,我也就没什么怕的了,您把电话给我,我把我的电话给您存上。”说着从我身边的男人手上接过了他的电话,快速的存好电话号码就告辞出去了。
却不想,阴翳的西装男过了会竟然在另一个包厢找到了我,冲上来不由分说的拽着我的头发就往外走。
惊了一屋人,也惊了守在门外的宋儒彦的手下,刚到门外,男人已经被守在门口的那两个高壮的小伙子按倒在地。
“擦,不就是个婊子,老子不信今天还动不得了。”男人爬起来,已经恼羞成怒。
“这是彦哥的女人,不管你什么来头,最好老实的现在就滚。”宋儒彦的一个手下说道。
男人听到彦哥的时候,神情一变,明显是知道宋儒彦的,转头深邃探究的看了我一眼,冷哼医生离开了。
经过这件事后,整个场子里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我是宋儒彦的女人。
自从那晚后,云欣和我之间也鲜少有交集,至于夜场里的其它姑娘,见了我都是恭喜,甚至有人开始喊我彦嫂。
至于乔姐,更是对我好得不得了,一句重话都不说,巴不得把眼睛都长在我身上,时刻盯着我,不万分有把握的熟客,绝不让我进包厢陪客人。
“乔姐,你当初救了我,带我入行,是我半个师傅,用不着对我这样。”我摆弄着宋儒彦送我的电话,目光飘荡的和乔姐说道。
乔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丫头,还算你有点良心,冲你还记得叫我一声乔姐,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妆成每被秋娘妒,一曲红绡不知数,你有头牌的姿色,又聪明,但风尘女子,多少人都是从你这样风光的时候过来的,看看我,一把年纪还在着夜场谋生,所以早作打算,美人迟暮的时候,就什么都是覆水难收了。”
顿了顿乔姐又说道:“你现在是这夜场里的“活菩萨”,可是等宋儒彦厌倦了你,现在这些摆搞的就只会踩低了……”
说完乔姐长长的一声叹息,转头对我一笑:“丫头,你比我强,我当年何等骄狂,你顺风顺水还能稳住心,不枉我教你一场。”
乔姐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我忽然理解了她的不易,没能老大嫁作商人妇,只剩下迟暮的无奈。
我现在是风光无限,万花丛中最娇艳,独占春色谁敢争,可是我依然身处欢场,依然不过是卖笑女,想着想着,心底一片冰凉。
太平生活里,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一周过去了。
今天宋儒彦有事,所以不能亲自接送我上下班,我倒是有些乐得轻松,省得夜场里的那些小姑娘一个个看着都眼红的要滴出血来了。
照旧是听乔姐安排,接了一个熟客的包间,差不多十二点左右,这个房间散了,我就按老习惯在夜场的休息室休息,
回休息室的路上,无意中听到两个穿着暴露的小姑娘在角落里一边抽烟,一边聊夜场里别人的八卦。
其中一个说:“风光有什么用,又不会给她个名分,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这里卖。”
另一个接口:“也是,可是人家毕竟有靠山,你没看露露姐那么张狂的人,都不敢招惹她了吗?”
第一个说话的姑娘说:“你还不知道吧,露露姐昨天可是就在一堆人面前说了,看她高楼起,看她高楼塌,看她登高跌重死得快,要大家擦亮眼,看我们场子里谁都碰不得的“玉观音”能风光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