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轻笑,“他们会养马吗?”
拓拔真听出白煦这是同意了,当即欢喜道:“我们格海丹族是全草原最好的牧民!”
白煦将一块腰牌丢给他,“集合你的族人,拿着令牌,到魏国西北的凉城来找本王吧!”
拓拔真欣喜若狂地接住令牌,跪地谢恩,“多谢王爷!”
白煦这才带马,继续向前。
“我们走吧!”
于静潇再度与他共乘一骑时,低声揶揄道:“王爷真会邀买人心,你分明就是想把格海丹族纳入麾下,还不直言,非让对方主动开口求你!”
白煦但笑不语,一夹马腹,驱策着马儿极速向北方驰去。
……
为了躲避晋国的追兵,他们绕了一个远路,先北上,然后再往西南,借道天慈国回大魏。
一路有白煦相伴,与他一起携手看草原上的云卷云舒,看长河上的日出日落。
虽然是在逃亡,但于静潇却十分的开心,恨不得这样的日子永远持续下去。
时至四月,他们已成功离开晋国,进入了天慈。
可是不曾想,他们前脚刚刚踏进天慈的城关,下一刻就被一千名持戟武士团团围住。
暗卫与亲兵们立时将白煦和于静潇护在了正中。
白煦却面不改色的轻笑一声,扬声说道:“连禁军都出动了,尉迟兄不留在皇宫,来到这等边关之地,不怕有危险吗?”
尉迟凌的声音从众武士后面传来,“果然还是让你发现了。白煦,朕十分好奇,这天下间到底有什么事能吓到你?”
众武士从中间分开,只见一袭便装的尉迟凌穿过众武士,缓步行来。
于静潇看到这位冷面君王,立时想起自己从前曾狠狠地戏弄过他一番,便向后缩了缩,躲到了白煦身后。
尉迟凌瞥见那努力隐藏的身形,挑眉轻笑,“安慧郡主,朕的皇后问你好啊!”
于静潇身体一僵,皮笑肉不笑地探出头,“见过皇上。”
尉迟凌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随即向白煦说道:“既然都来了,就让朕尽一下地主之谊,请两位吃个便饭吧。”
尉迟凌下榻在边城的一座行院里,自带了宫中的厨子,没多久,便整治出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尽的客套寒暄过后,白煦直入主题,“尉迟兄今天特意在此等候,不会只是为了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尉迟凌搁下酒杯,也不兜圈子,“熟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朕就想知道,你和魏国现任帝王之间的情况。你我不是外人,白煦你就给我一句实话,你是否有心于帝位,大魏会不会有内战之忧?你我两国比邻,朕可不想看到大批难民涌入我天慈的景象。”
尉迟凌这几句话便如同他的人一样直接犀利,叫人猝不及防。
白煦微微一怔,他尚未表态,一旁的于静潇却一个不稳,将手上的酒杯打翻了。
白煦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从容笑道:“尉迟兄这番话不是要置白煦于大逆不道之地。白煦无甚大志,惟愿有一隅安身之地便可,如尉迟兄一样有娇妻爱子相伴,平生所愿足矣。至于尉迟兄担心的事,白煦保证,无论未来是什么情况,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