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竹叶青,竹叶青啊!
她躲都来不及,她竟然还主动往前送菜。
这是在找死吧。
云莺一边惊呼一边闭上了眼,死之前还想着,早知道还不如如寻二爷。
去见二爷会让她难看窘迫,但不要命。
反观她现在……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二爷了。
云莺这么想着,却没有感觉到预期内的疼痛,反倒是她扑到了一一个、熟悉的,带着檀香味儿的怀抱中。
“太好了,姑娘你没事儿。”
穗儿这句话响起的时候,云莺也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眼前二爷那双过于深邃沉静的双眸。
云莺心一窒,这一刻脑子都是空白的。
二爷将她放在地上,嗓音满是低沉磁性,他问她,“怎么,被蛇吓傻了?”
对了,蛇。
云莺赶紧垂首去看,就听二爷又说,“,别看了,已经死透了。”说着话的时候,二爷还伸出手来捂住她的眼。
云莺自然是没看见那竹叶青死的惨状,但她眼尖,她瞅见了竹叶青垂下的尾巴尖了。
眼睛一转,她身子侧过来,然后正好看见随雨拿着剑,挑起那条死透的竹叶青往外走。
察觉到云莺看过来的目光,随雨说了一声,“别那么感动的看着我,这蛇二爷杀的。”
对了,二爷。
想起二爷,脸上那热意便愈发滚烫了。
云莺赶紧伸出手,将二爷挡着她眼睛的手拿掉。
她双手碰到了他的大掌。
二爷的手如他的人一样清贵俊美。他十指白皙修长,指节匀称,手面上有一道道虬起的青筋,看起来特别性感。尤其是他伏案行书、亦或是武剑健身时,那手指散发出无穷的力量感,看着就让人心动。
云莺抓住那手指,心跳便愈发快了些。
她狼狈的往后退,然后后知后觉感觉到钳制在腰间的力道。非常大,非常用力,还散发着浓浓的热意。
云莺用力挣了一下,二爷放开了她,后退一步。
云莺尴尬问,“二爷,您怎么过来了?”
“你不说这事儿我险些还忘了。”二爷面目微沉、垂首看着她,“我让人请你去,请不动你,自然只能亲自过来找你。你倒好,没空去忙正经事,倒是有空在这儿挂灯笼。这府里这么多丫鬟放着不用,让他们吃干饭不成?”
二爷语气凝重,把穗儿都吓跪了。穗儿瑟瑟发抖的说,“二爷饶命……”
云莺赶紧道:“您被吓她,穗儿不让我挂,是我觉得有趣儿,就想直接挂两个试试。谁想到……”
谁想到那么凑巧,惊动了起来活动的竹叶青,还差点送命。
云莺不想继续提这件糟心事儿,只能想办法转移话题,“二爷说有正经事找我,是什么事儿啊?”
二爷:“……”
二爷被问住了。
他真没什么事情寻她,不过是突然想起了她,便特别想见她。
但这时候若给不出个合理的理由,他二爷的脸面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