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一共喝了两杯酒,第一杯酒,是跟芳芳爸爸一起喝的,从同一个瓶子里倒出来,芳芳爸爸没有事,说明那杯酒便没有问题,而第二杯酒,却是芳芳给他倒的,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喝,便被酒馆李老板抢了喝了,非要给他倒一杯好酒,他是喝了李老板倒的那杯酒,才觉得头晕想睡的。
听到这里,木宛清也起了疑心,问:“你跟酒馆的李老板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害你呢?”
“也许,他不是要害我,他只是想帮芳芳吧?”季雨浓随中嘀咕了一句。
“啊?帮芳芳?”木宛清叫,“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我感觉那个李老板好像对芳芳很上心,吃饭的时候,一直给芳芳挟菜,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但是芳芳对他好像不怎么样,只是……”季雨浓烦躁的甩头,“她只是对着我献殷勤,我碍于她爸爸的面子,也发作不得,如果早知道她有这种坏心眼,我才不管那么多,我最恨女人设计陷害我!”
他说完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双拳重重的擂在床上,“要不是看在他爸爸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怎么能容她这么胡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木宛清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又觉得自己设想过于大胆,她叹口气,说:“你也别太生气了,我们明天去找那个李老板,探探他的口风。”
当他们出现在小酒馆里时,原本正在前台的李老板突然把头缩了下去,佯装去柜台里找酒,直到季雨浓叫他,这才讪笑着叫:“呀,季先生,真是稀客呀,快请坐!”
木宛清盯着他看,其实这位李老板还很年轻,比季雨浓也大不了几岁,穿着件烟灰色外套,看起来竟然一脸的忠厚,只是因为有些紧张,所以有些呆呆的。
季雨浓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说:“我们不止一位,麻烦李老板给我们安排一个大点的房间。”
李老板朝他的身后一看,清一色的彪悍壮男,身上的肌肉疙瘩一抖一抖的,脸上的横肉也很吓人,这么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他觉得自个儿的腿有些软。
小心翼翼的迎进去,又拿了菜单亲自候着,季雨浓冷哼一声,说:“李老板,我们不吃菜,光喝酒,这几个兄弟近来睡眠不好,麻烦李老板还上那种好酒,也让我这些兄弟都能像我那样,睡一个好觉。”
李老板手中的菜单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木宛清小心的捡起来,放回他手上,缓缓的说:“听说芳芳怀孕了,李老板,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李老板喉结上下急速的滑动着,眼中的神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惊悚,额上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停的拿手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但他还在强力支撑,虽然笑得比哭都难看,可是却还是在笑。
“这孩子是谁的,我怎么知道呢?这位小姐真会说笑话!季先生,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拿酒!”
不多时,他人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那天季先生就是喝的这种酒,我跟你们说呀,我这酒确实好,算是我店里的招牌,只有好朋友才拿出来的喝的,这是我家自酿的,喝了不上头不说,还心神安宁,要不那天季先生怎么能睡得那么好呢!”
他手脚麻利的给周围的人一一倒上,倒完就说:“你们几位坐着,我出去给你们张罗几个招牌菜,再怎么说,喝酒也得有菜不是?”
“不用了!”季雨浓沉声说,“李老板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吧!”
说着,他将酒杯推到李老板面前,李老板笑着推辞,但季雨浓脸色吓人,又有几个彪悍壮男虎视眈眈,所以,他不得不喝。
边喝却边苦笑,“季先生,是你那天说睡眠不好,我才拿这酒给你喝的呀!这酒我其实真喝不得,我店里的事儿太多,喝了就想睡觉,这耽误事呀!”
季雨浓一言不发,只拿一双冷冽双目瞅他。
李老板不得已将酒灌下肚,季雨浓又倒了一杯,他又喝,再倒,他还喝,不多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没出几分钟,竟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团团围坐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不可思议,中间有人尝试着也喝了两杯,很快,也睡倒了。
这时,有女服务员过来上菜,看见那酒,又看见桌上呼呼大睡的两人,不由笑了,说:“怎么大白天的喝这种酒?这回可要好睡了。”
木宛清奇怪的问:“你们这洒里有安眠药吗?怎么能把人喝晕?”
服务员赶紧摆手,“我们怎么敢放安眠药在酒里?不过,我们这酒可比安眠药好多了,喝了就睡得又香又甜,一晚好睡不说,第二天神清气爽,还不会头晕呢,这可是我们李老板的传家宝,多少人想买这配方都买不到,金贵着呢!”
季雨浓想了想,确实,那天早上起来时,他确实是神情气爽精神抖擞,如果真的是迷药的话,起来时大约会觉得头痛吧?
他跟木宛清对看一眼,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么说,这位李老板真的只是诚心待客,并没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