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夫人?!”梅香迎了上来。
她惊呼一声:“梅香,你怎么在这,是不是王妃回来了?”
“回夫人,王妃离开京都时还了奴婢自由身让奴婢投靠亲戚,后来投靠无门,是二公子收留了我!”
心中的欣喜凌空跌落,暗叹了口气,她随梅香进了大厅,与谢翎对坐,寒暄了一会,温声问道:“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地?何时回京都?”
谢翎微摇头。
林婉起了疑心,蹙眉问道:“他们真的离开洛京了吗?”
她轻笑:“怎么你也和太子殿下一样,不相信他们离开的事实。他们确实是离开了京都,去何处,何时回都未定。”
“我只是觉得奇怪!”林婉微微一笑:“二公子素来极疼爱王妃,如今王妃离开京都竟未同行。”
“她早已不再是王妃!”谢翎迅速的澄清着她的身份。
林婉杵了一下,道明来意,恳切说道:“能否请二公子手下留情?”
谢翎笑吟吟道:“他的事,我从不过问!”
她幽幽叹了口气:“王妃之事,实难评判,王爷一直有心接王妃回府,可惜,迟了些。”
“淑夫人,往事不必多作纠缠,多说无益。不过今日淑夫人特地前来,我将夫人的意思与他说说,或许他念在夫人对灼颜的诸多照顾,会少一些坚持。”
林婉点点头,心有了一些底,一再道谢,暗盼着能顺利抹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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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季遥悠哉晃进明晴院,候在院中的万喜忙行礼。他微摆摆手,示意万喜不必多礼,淡淡问道:“他可在书房?”
“小的即刻进去禀报!”
他制止万喜,直入书房。
万喜摇头叹了口气,近来只觉得王府少了一些生气,无论站着坐着都有些不自在。
进了房,见他手捧着一卷书,绷着严肃的脸端坐在书案后,文季遥轻呼口气,对他的视若无睹丝毫不在意,踱着步子观摩起他的书房来。
摸摸桌案上的物什,随意翻翻柜上的书,把玩着台上的花瓶,见他仍无动于衷,文季遥目露哀怨,晃着脑袋,瘫于软椅上,重重叹了口气,一手揉捏着眉心,乏闷之极,瞥见身旁画筒,随手抽起一卷,边漫不经心的展开边懒懒道:“去骑马如何?要不去烟雨坊喝酒?要不——”
目光落在展开的画卷上,顿时膛目结舌,若有所思的看了萧凉宸一眼,微摇头,直接上前将画卷展在他面前,挑挑眉:“烧了吧!”
萧凉宸缓缓抬眸,对上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的双眸,心砰然一跳,潜伏深处的感觉喷涌而出,手中的书遽然滑落。
收入他眸底的复杂,文季遥嘴角微扬:“放着碍眼,不过烧了也颇为可惜,不如卖了去,想来能换得几壶玉唇香!瑨王爷觉得如何?”
“放回去!”他冷然吐出三个字。
文季遥深吸口气,手一甩,画卷洋洋飘落在地:“留着有何用?”
“文季遥!”萧凉宸的眼募地阴冷至极,冷冷吐出他的名字。
文季遥冷哼一声:“你从未这样直呼过我的名字,如今你竟然为微不足道的一幅画这样唤我的名?我还真不信,这幅画能抵过我们十多年的情谊?我要撕了它,烧了它,不能让它把我比下去!”
他转身弯腰捡起画,尚未直身,一拳已抡过来,直直打在他的脸上,手中的画像也落了个空。
文季遥眼绽放着亮光,狠洌道:“好,好,你竟然为了一幅画打我?你是迷了心窍还是失了心魂,今日我非得让你清醒过来!”
他抡拳直冲,闷沉一声,拳直直落在萧凉宸胸口,萧凉宸冷不防遭受这一击,定不住,摔倒在地,全身隐隐作痛,他顿时红了眼,窜起身直冲向文季遥,文季遥毫不示弱,拼着副好身板,赤手空拳与他大战起来。
院中的万喜直闻得书房内噼里啪啦的声音,胆战心惊,又不敢上前,急得团团转。
“噗通”一声,萧凉宸破门摔出,文季遥随后冲出,双拳毫不容情的砸在他身上。
万喜捏了一把冷汗,腿颤抖起来,双手无措,颤声道:“文将军,不可,不可,不——”
文季遥置若罔闻,拼命砸着,狂喊:“区区一幅画真的抵得过我俩的情谊么?不过是殷灼颜的画像而已,有什么宝贵的,她不再是你的什么人,不再与你有关系,况且你一直以来只当她是玩物而已,你竟然为了她打我,你的心都在想些什么?!”
萧凉宸放弃还手,任由一拳拳闷沉的落在他身上。
文季遥仍不放过他:“堂堂大晋朝的瑨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殷灼颜算什么,她什么也不是,只会引诱男人,想不想知道她是如何引诱我的?她的味道尝起来真的很销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