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无法再绷着脸,牵上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灼颜,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当初你奉旨嫁入瑨王府,我已觉得自己很窝囊,给不了你想要的,如今,我怎能再将你置于风口浪尖,怎能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她略俯身,脸颊蹭着他的头:“二哥,放心吧!我绝不会重蹈覆辙,你要相信我!”
“不是二哥不信你,只是——”
“二哥!”她脆声打断他:“宅子可是找好了,我们去看看如何?”
殷潇庭长舒口气,点了点头,起身反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宅子!”
谢翎见两人牵手而出,他的脸一扫盛怒,洋溢着笑意,心酸涩起来,殷灼颜一把牵过她的手:“我们看宅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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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父皇!”萧泽恭敬行礼。
皇上随手翻着手中的书卷,睨了他一眼,慵懒道:“泽儿刚回宫?”
萧泽微收了一下眉头,如实禀报。
他微哼一声,扔下手中的书卷:“你出宫所为何事?”
萧泽深吸口气,直跪倒在地:“父皇,儿臣要纳殷灼颜为妃,请父皇恩准!”
“果真是!”皇上冷哼一声,厉声道:“殷灼颜离开瑨王府不过几日,你竟想纳她为妃?!”
“父皇,儿臣——”
“住口!”他冷声打断:“你是大晋朝的储君,肩负着大晋朝的永盛繁荣,岂可因儿女私情遭人笑柄?”
他微握拳,垂下眼眸:“父皇教诲,儿臣谨记,儿臣告退!”
皇上叹了口气,摆摆手。
萧泽告退出了御书房,眼神愈发坚定,眸底深处绽放着闪亮的光,思及她甜醇的味道,嘴角轻翘,蜜意透心而出,怎么能舍了她,怎么能再舍了她,她就是他的魔障,而他,愿意为她背负所有罪业。
李从筠听得入殿的脚步声,立刻收敛裙摆莲步轻移,福身:“殿下!”
他淡淡嗯了一声。
她优雅挤出迷人笑容:“妾身炖了碗燕窝,请殿下尝尝!”
他瞥了一眼,摆摆手,直入内殿。
笑容僵硬在唇角,是不是你有了她,其他的都不再有意义,她示意燕红撤下燕窝,落魄的出了殿。明知覆水难收,却还想要去挽留,他收敛的温柔、酝酿的热烈只为了那一个妖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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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回躬身小心翼翼呈上一杯茶:“皇上——”
他烦躁的挥挥手。
“皇上,可是又在为殷灼颜之事烦忧?”尤回轻轻将茶盏推放到案前。
他叹了口气,托起茶盏,喝了口茶,又摇头放下茶盏:“那日是宸儿第一次当着朕的面,严词拒绝,朕当时还暗暗乐着,以为两人是小打小闹,一两天过去,也就没事了,哪知今日竟闹到这个田地!”
“皇上,瑨王爷想来也是一时之气,过几天气消了,也就接瑨王妃回府了!”
“哼!”他冷哼一声:“当日还振振有词的拒绝,一眨眼,又是休书,又是呈上牌牒,胡闹!简直是胡闹!”
“皇上!”尤回近前两步,恭声道:“皇上圣明,瑨王爷的心思还能逃得过皇上的慧眼么?由他们慢慢折腾去,正合皇上心意!”
“由他们那样折腾着好是好。”皇上侧头看了看尤回,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只是,太子那里,像是要惹麻烦,他表面上顺从朕,心里头怕是另有计较!”
“只要皇上不动摇,太子殿下一时半刻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