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拼劲全力挣脱着他的挟制。
“殷涵旋,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他的眼神刹那冷酷无情,扛起她往林中深处而去。
他身上散发着的阴沉气息令她牙齿打颤,拼命挣扎着:“放我下来——”
“殷涵旋,瑨王妃的美梦醒醒吧!你是本王的女人,萧凉宸怎会要你?”他如愿将她放下,俯身压住她,手粗鲁的抚着她嫩嫩的脸颊,讥笑:“你长得虽胜于殷灼颜,但你却不如她会取悦男人,改日本王要好好尝尝殷灼颜的味道!”
“你卑鄙无耻!”
他掐上她的细颈:“现在领教领教本王的卑鄙无耻吧!早晚有一天,本王要你姐妹二人臣服于本王身下,向本王跪地求饶!”
“哧,哧——”裂帛声起,罔顾她的哀吟,他粗暴的操纵着她,纤弱的手没机会阻止他,挣扎哀求时,剧烈的疼痛阵阵穿透她的心,她想哭,但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软瘫着不能动弹,濒临死亡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终于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冷冷的晚风刺醒了她,借着林间影影绰绰的月光,她浑身哆嗦的捡起破碎不堪的衣裳穿在身上,她还是没有哭,镇静的辩着方向,直奔静心庐,双手推开房门,看着素净的青衣,泪眼朦胧,栽倒下去。
————
一股淡淡的茶香缭绕在鼻尖,沁人心脾,她幽幽睁开眼眸,缩了缩暖被下的身子,床前的简陋木桌上,缕缕热气自褐色的茶壶嘴中袅袅而出。
她环视房内,未见他的身影,微微的苦涩在唇舌之间游走,低眸看了一下自己,一身宽松的青衣,眼眶不禁一热。
隐隐听得脚步声,她迅速掖好被角,闭上眼睛。
极轻的推门声,轻微的脚步声近到榻前,似有清爽的气息拂过脸颊,在榻前顿了一下,摸索着,似又走到桌前,终掩门而去。
良久,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枕边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衣,她双手支撑起酸痛的身子坐了起来,将白衣紧紧抱在怀里,嘤嘤哭泣起来,朦胧的眼眸瞥见桌上竹纸包裹着的东西,疑惑了一会,掀开被子,拖着身子近前,微颤着打开,她噗嗤一笑,竟是两个还带着点温热的馒头。
她咬咬唇,吸吸鼻子,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素来不爱吃馒头的她只觉口中的馒头香甜又柔软,塞了几口,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往口中倒,不消一刻,两个馒头一点屑都不剩。
狼吞虎咽的她嘴角浮起丝笑,原来不用顾忌着别人的眼光真好!
她抖开白衣,暗下翻了个白眼,竟是简单的男装,轻哼一声,也未多想,换上白衣,对于她单薄的娇躯,这套男装略闲宽松,相对于那身青衣,合适了不少,高高挽起长发,俨然一瘦削男子。
她坐在桌前,清澈的眼眸漫上一层淡淡的伤:萧颂,我与你,恩断义绝!
许久,未见他回来,她不觉蹙眉,忽地豁然开朗,想来他是躲开了去,她喃喃自语:你是不想我太尴尬吗?是为了保存我仅有的自尊吗?
————
“涵旋——”赵淑慧红肿着双眼,牵着她的手:“你昨晚儿去何处了?我和你爹爹担心了一晚上!”
她笑笑:“娘,在朋友处待得晚了,便在他的处所歇下了!”
赵淑慧狐疑得打量着她:“涵旋,你可是去溱王府了?”
殷涵旋拍拍她的手:“娘,女儿怎会如此糊涂,您别忧心就是。爹爹可是在书房,我洗把脸跟爹陪个不是!”
她难受的掏出一方柔帕,直抹着眼泪。
“娘,出何事了?”
赵淑慧哽咽着:“你和你二哥都不想让我安生!”
她柔声细语哄了一下,赵淑慧方道出原委:“你二哥买了一处宅子,这两日想和谢翎搬过去,现在和你爹爹在书房呢!”
“娘,这有何可操心的?”话甫出口,一个激灵:“是不是殷灼颜也一起住?二哥定是为了她买下宅子的!”
赵淑慧拍着腿:“娘担心的就是这个,你二哥成亲不过半个月,如今殷灼颜又出来搅局,还要住在一起,这可怎么办哪?”
“二嫂呢?她不反对么?”
“她能反对么?还不是你二哥说了算。殷家到底前世做了什么孽,要今生报在我的儿女身上。如今你毫无着落,你二哥虽成亲,又有殷灼颜作梗。我该如何是好?”
宅子?!她笑笑,极轻的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