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说的可是真?”她蹙起眉头,那男子与林婉关系匪浅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为何又平白无故多了一只白猫?隐隐觉得有些另有乾坤,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夫人,千真万确,奴婢一直远远跟着他们,亲眼所见!”兰儿肯定的说道,忽又嗤了一声:“想不到淑夫人表面端庄、淑雅,竟背着王爷干出此等下流之事!”
瞥见门外的身影,曼瑶轻挑起眉头,沉声道:“兰儿,此事尚未查清楚,不可胡说,若损了淑夫人的名誉可如何是好?”
兰儿低垂着头:“夫人,您不跟王爷说说么?捉奸捉双,让王爷派几个人去将那个男子绑回来,严刑拷打一番,自是水落石出。淑夫人若是清白的,岂不皆大欢喜,若不然——”
“兰儿!”她冷脸叱喝道:“莫再提此事,我相信淑夫人的为人,她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王爷之事!”
“可是,夫人——”
曼瑶挥挥手打断她:“兰儿,沏杯茶来!”
兰儿怏怏应了声,转身往外走,见立在门口的他大吃一惊,急急行礼:“王爷——”
萧凉宸一脸铁青,冷哼一声,迈着大步进了房,径直坐下,沉声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本无意告知他此事,暗下幽幽叹了口气,林婉,别怪我,是你时运不好而已,她柔柔欠身,轻声道:“王爷,兰儿刚刚不过是胡说八道而已,王爷请勿当真。兰儿,还不赶紧去沏茶?!”
“别再让本王再说一遍!”
兰儿骇于他的脸色,噗通一声跪下,瞥了一眼曼瑶:“王爷,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好大胆的奴婢!”萧凉宸朝门外喝道:“万喜,将这个不知所谓的奴婢给本王押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她急得眼泪噗噗直掉,见万喜进了房门,猛磕了几个头:“王爷,奴婢说,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兰儿!”曼瑶故作阻止了一下,轻摇摇头。
兰儿战战兢兢将所见所闻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请王爷莫责罚兰儿,兰儿心直口快,或许事情不是我们心里想的那样,那男子不过是淑夫人的远房亲戚而已!”
“远房亲戚?!”萧凉宸冷笑一声:“不如现在就去拜访一下婉儿的远房亲戚如何?”
林婉暗下绞着手:“王爷,那个远房亲戚乃无足重轻的人,何劳王爷大驾?”
“婉儿自入瑨王府来,操持着王府的事务,本王甚是欣赏,如今婉儿的远房亲戚委屈于碧慈寺,本王于心何忍。本王亲自接他回府,留他在府中,也算是对婉儿的褒赏,顺道接王妃回府,如何?”
“王爷,他这一两天便会离开京都回乡下,不如——”
他没吭声,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林婉心知阻止不得,忐忑上了马车。
曼瑶见她忧心忡忡,抱歉道:“我只是好意,请淑夫人——”
林婉示意她不要再说,暗忖着周全的法子,若他只是一个远房亲戚或是一个普通男子倒好,如此一来,不知又要横生多少变故!
未在厢房中寻得殷灼颜,林婉按捺住惊慌,瞥了眼端坐于东厢房院中的萧凉宸和陪坐一侧的曼瑶,暗舒口气,柔声叫来一个小和尚:“了尘小师傅,有劳你去请静心庐的公子!”
见了尘应声而去,他微皱眉,挥手示意石晏和万喜:“去请王妃!”
尚未等两人出声,林婉微微欠身道:“王爷,不如妾身去请王妃如何?”
曼瑶不由暗道她的聪明,只需她出了院落,便容易与那男子套好口风。
“石晏、万喜,若王妃胆敢反抗,直接绑上!”他直截了当吩咐,并不给林婉一丁点机会。
石晏两人没有丝毫停顿,直直离去,林婉捏捏眉心,微微叹了口气,只盼着他和她能错开,否则此事可大可小。
不一会,了尘引着他进了东厢房院中,炯炯有神的目光淡淡扫过院中的几人,泰然自若趋近,轻唤了声:“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