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奈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月色般的发丝铺展在泥金色牡丹式样的红底枕头上,别样的风流从头流到脚趾,又从粉嫩的脚趾流到发梢。
——这简直就是天神也无法避开的诱惑。
她摊开双臂,笑容柔媚,“那你就来吃我啊……”
红发男子眼睛骤然暗沉,那双眸子几乎变成了竖瞳,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被欲~望激起的暴戾,他勾了勾手指,指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变长,且尖端锋利的几乎可以将人开膛破肚。
他眸底隐藏的红光,快要掩藏不住的尖牙,无不展现着他的恐怖,他见过无数比她高大比她强壮的男人,被他的这副样子吓得屁滚尿流,更别提那些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了,当即吓死的都有……唯独她的反应是与众不同的。
秋奈抿着坏笑,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看,那样专注的神情让他身体里的血液都忍不住沸腾起来了。
“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被人和妖都不敢直视的眼睛,却被她温柔如水的目光包裹着,他整个人都快要按捺不住身体里宛若火山喷发的欲~望了。
“我的王……”她柔软的手指磨蹭着他的下巴,声音宛若朱红色的酒水倒入白瓷碗中碰触杯壁的声响,想来这酒比他喝过的任何酒都要烈,如若不然,他为何已经微醺了。
仿佛有鬼火燎烧着每一寸血脉,他的指尖越来越长,眼中勃勃的欲~望再也隐瞒不住了,更何况,他是妖怪,他本就不擅长隐藏欲~望。
酒吞童子猛地朝她扑了过去,秋奈却笑嘻嘻地翻滚了一圈,从他的身下逃了出去,就像是要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一样。
“你可真是心急。”
他抬了一下凌厉的眉眼,手指一动,就有一道看不见的气劲划破了她的浴衣,将她胸前划破一块,露出半遮半露的雪堆绵软。
秋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就不给你了。”
他翻身坐起,有些烦躁地挠了一把头发,没好气道:“你又怎么了啊!”
或许是因为久居上位,这已经是他难得耐着性子了。
然而,他的不耐却在柔如春水一样的目光里消失殆尽,秋奈将自己□□的玉足踩在他的大腿上,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微微弯身朝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她嘴里的似乎喝过酒,又用什么花泡的水漱过了口,吹到他脸上的气便含着凛冽花香和淡淡的酒气。
“你不是最好酒了吗?难道你就不想尝尝我嘴里酒的味道吗?”
“本大爷难道是这么容易听你哄骗的吗?我可是在生气的……”
话未说完,便被她一吻封口,他便立即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努力收起妖化的痕迹,生怕伤到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抚在她的脑后,又狠狠地按下,像是怎么也不够似的纠缠着她,直到将她吻得舌头发麻,双唇刺痛,才被她推开。
“你这个女人也太矜贵了吧,本大爷都还没……”他不满地絮叨着。
秋奈拉平了嘴角,扭头就要起身,酒吞童子立刻住了嘴,狠狠揽住了她的腰,却“切”了一声,扭过了头,仿佛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没有任何办法。
对待其他惹怒他的人类,他可以直接吃掉,可面对总是会让他不安的秋奈,他却不知道怎么办可好,那是他纵横多年却从未体会过的陌生情感。
以前,他对女人的印象只有两个字“好吃”,尤其是处子的血肉尤其鲜嫩,妖怪吃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可这一套常规放在她的身上却不好使了。
记得当初还是茨木童子提议去掳走她的,说是京里的游廊有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虽然不是处子,但想必也是美味极了的,他闲极无聊便动了心思,游廊这种地方又没有什么阴阳师布置下的强力结界,他轻而易举地带走了她,这就是麻烦的开端了。
当他准备要将她大卸八块吃掉的时候,她却直视着他的眼睛,给他出主意,“您要是这样吃了我可是难以得到真正的美味,难道像我这样好的食材不值得精细烹调后再呈给您吗?”
她冰蓝的目光太过明亮清澈,他轻而易举地便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身影。
“那你有什么好的提议?”他坐在白骨垒成的座位上,一手支着脸颊,神情阴暗地望着她的双眸。
秋奈突然展颜一笑,让这座辟出来的洞穴一扫阴冷入骨的氛围,好像这里开满了粉嫩可爱的酢浆草,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衣服上熏染的秾艳暖香吸了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