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饶明旭在的话,好歹看在兄弟的份上,还能劝着一些。
他之前一直觉得云舒是天下最讲道理的女人,理智的可怕,但现在看来,她跟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无理取闹的时候,比谁都可怕。
可问题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简直莫名其妙。
“表姐,你说你这么使唤他,他会不会生气啊?”看着罗清离去的背影,欧阳惜难得有点心软的问道。
斜睨了一眼她之后,云舒盯着锅里莞尔道:“怎么?心疼了?”
一个是穷追不舍,一个是死命不松口,都不知道两人要干嘛,她看的都觉得累。
要真可以,直接把两人推到荒漠里去,经过一番生离死别,那什么矫情都没有了。
可惜,她不敢,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谁心疼了,”欧阳惜有些不自在的嘟哝着,有些脸红的解释着说:“我就是觉得他满脸的怨气,有点可怕,”
“他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刚好这个时候,你可以看清他的为人,”这要是愤怒而动手打人的男人,那是万万不能要的。
就算是全天下最好的,也不能要。
“我看清他干什么,”欧阳惜争辩了一句之后就躲到后面去烧火了,云舒摇摇头,到没有在说什么。
虽然表面上她是没有帮着罗清,但她欺负罗清,也是希望欧阳惜能看明白,但人家就是心疼了也是死鸭子嘴硬,真是让人心累。
也不知道罗清能不能坚持到底,这要是错过了,欧阳惜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北方这个时候是天寒地冻的,罗清跟阿木他们是仗着练过武,不怕冷,才在院子里“砰砰”的敲着石臼里的糯米粉,给这个空荡荡的院子增添了一些颜色。
白映月穿着她大哥送来的红色狐裘,映衬的小脸白嫩而带着一抹艳丽,她跟在于寒身边露出满脸的兴致看着忙碌敲打的人,“寒哥哥,他们这么做,敲的东西能吃吗?”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于寒的眼里露出了一丝隐含的期盼,这几天,大家都被厨房里传出的香味给馋住了,也不知道夫人这一次要做什么东西。
反正,他们都深信,只要东西到了夫人手里,那绝对是好吃的。
就是不知道这过完年之后,还能不能吃到夫人做的。
“饶夫人做的东西是好吃,可是过完年之后,她要忙了,肯定不会在做菜了,到时候,又要吃杨婆婆做的饭菜了,好难吃啊,”之前,她是隐忍着,觉得有点吃的就好了。
可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杨婆婆做的东西只能入口,要说别致又有香味的,那就是云舒做的,连她家的厨子都没有那个本事呢。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赶紧回去吧,趁着这个时候,还能跟家里人一起过个团圆年,”于寒迟疑了片刻之后说道。
白映月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见他满脸冷静,就略带委屈哽咽的问道:“寒哥哥是觉得月儿哪里不好吗?所以要赶月儿走?”
双手暗暗的握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于寒很是冷静的说:“你本就不该留在这里,”
“为什么?难道寒哥哥希望月儿嫁给应鹤声?”这一刻是白映月到这里那么长时间,唯一失控的一次。
她都觉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于寒的感情,可偏偏就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这足够她委屈的了,结果他还说那么无情的话,简直太讨厌了。
“人生大事,那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就决定跟着你,”倔强的眼眸里带着红晕,盯着于寒的双眸里带着坚定,完全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白映月的声音不带压抑的,所以带着失控情绪的话语喊出来的时候,就吸引了大家,包括在厨房里的云舒跟欧阳惜。
人家明显带着哭腔的,要是不出来看看也说不过去,所以两个人走了出来,却发现白映月是冲着于寒去的,让他们都愣了一下。
于寒对白映月深情是内敛的,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护着白映月安好,这还是他头一次把白映月弄哭的,这让大家都有些不解。
“我现在不是自由身,也早已不是你的寒哥哥了,配不上你,”于寒绝情的拒绝着,可冷漠下有些颤动的情绪还是出卖了他,只是白映月在激动的时候,没有发现。
云舒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一对,想着大过年的,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于寒也真是的,就算心里有苦衷,也该过完年在说,现在闹起来,该怎么解决。
“我不管,你当年说过的,要娶我的,你就不能食言,”白映月红着眼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