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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5日,一行人来到了山城奉节瞿塘峽口的长江边,把车找酒店停好,他们晃悠悠的走向江北岸大名鼎鼎的白帝城。
站在新建的高架桥上打量对岸的城岛,周晓遥想当初酒仙在此顺流而下的场景;是寒酸?是苦闷?是否极泰来?抑或是豪情满怀?
朝辞白帝彩云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
流放一年才走到此地,遥想当年的太白仙应是无比的苦闷和抑郁;酒仙之名或许在这趟怀才不与的灰暗途中锻炼出了的吧!顺着滚滚而下的长江水远眺,奔涌的江水远远的扭进了重重的青山薄雾之中。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渺渺深处应就是神女所居的巫山了!
生云之水,藏仙之山;或许是这梦幻而又贴切的鬼斧神工才能让过路书生泼墨挥毫,才情比对。
一作占尽天下首,后居文字不争功。诗仙之大才果然是让文人来往只有情怀感慨而不傲歌而行。
回首往上看去就应是夔门天下雄的岁月固守了,只是今天却隐在迷流的雾中淡淡的看不真切。
慢慢的沿着桥漫步而行,渐渐的越发看清了白帝城的风貌。静静的站立在桥中间,周晓满怀激动而又疑惑的心情端详这刘备托孤之城岛,满眼的青翠树林中突兀的显露出人工的痕迹,江边四围空荡荡的土石和那明显不协调的走廊一下就破掉了自然诗一般的意境。
周晓不由得愤怒,祖辈的余萌我们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珍惜;难道就不能请古建的老人来看看?再让它意气风发么?它本应该是一首诗!一首岁月磨不去光华的诗!一首自古以来就站在那里傲气长存,看得见摸得着的诗!难怪在如今的名景中它扯下了盛誉的外衣,呆立在那里,默默的沉睡在诗人的意境中,远离了尘世的无知和庸俗。
周晓试图为它勾勒出崭新的盛装,却是发现只能去除俗不可耐的现代痕迹,缝补它破落的青翠外衣,再在它的外装里点上鎏金的沉淀,扬州小榭的躲藏;再为它系上一条岁月的衣带!那么它一定很高兴,因为让它回到了诗画的山水里!或许它应该成为新的影视基地,周晓打量着桥两岸的景致不由的想。
怀着满腹的唏嘘一行人来到白帝庙,打量着这个特立独行色彩斑斓的庙门很是疑惑,它很大气,斑斓的色彩似乎表露它的不可一世。周晓从未见哪座庙和它相近,虽然不很高却显得厚重,即使将它抹上现代的色彩也遮盖不住它的古扑和威严;周晓忽然觉得修它的人们似乎为了表达对王的尊敬,于是照着王的王冠形状修了这座庙,于是王的威严顺着光阴静静的守卫着他的土地注视着他的子民直到现在,或许他会一直这样守卫下去!直到他流尽最后一点意志!周晓似乎在这寻到了一丝汉族的根本。
怀着点敬畏的心思慢慢的逛,去看了刘皇托孤的彩塑场景,又走到诸葛先生的观星厅,翘首仰望,暇想夜空的满天繁星。地不高而四周阔,怎么觉得有些坐井观天的韵意,真是不知算尽天下的诸葛孔明夜望星空在思量什么;或许是仰天之高、地之阔、山之阑威、水之无常而思己之渺小,从而心生敬仰究错自身,兢兢业业而不落世之骂名。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
唉。。。卧龙之警醒,真是书生之风骨;周晓不由有点感慨,又有点体悟,或者这个浮躁的年代还是要多读读温习才能让他的心灵变的纯净些许。
一路思量着爬上最高处远眺瞿塘峽,还是躲在云雾中不肯露出它雄伟的状况,只是看到隐约的山阑在雾中勾画出淡淡的影子;仰望天空,忽然感觉无穷的厚广在四方无限的远伸,人就是宛如大海中偶尔被颠高的一颗微不足道的细微水粒,稍加不小心便在阳光下烟消云散,在这世间的存在是那么的微弱和渺小。
平生不觉小,水绕远山高。周晓不禁觉得心胸一下开阔了好多,看来自身的修养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此地真是修身养性,平心静气的好处去。
或许这也是文人墨客对此地趋之若骛的原故吧。
雾生白帝水环山,
客望夔门思雄关。
回首沧海乘帆去,
犹忆巫山怠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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