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湾,陆青元望着一条腿上打了绷带的罗瞎子疑惑的问道:“罗虾虾!你这是怎么的了?”
罗瞎子躺在靠椅上没好气的道:“走背时运呗,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陆老大你没事跑我这里干什么?来看瞎子的笑话?”
陆青元笑了笑,也不在意的坐了下来,抽出旱烟吧嗒了几口道:“明人不说暗话!老六去的冤枉,咱做哥的心里不疼快,就寻思着你能不能帮忙算算。”
“得了吧!你上门就没有好事!陆八指的事是劫数,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们!人家的道术比我牛逼多了,你不信?你也不会找到我这里来了!如今这里的气数紊乱的厉害,你要是想用道家的术数去弄明白因果,怕是打错了算盘!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别再载进去几个就晚了!我瞎子说话直,你爱听不听。”
“真的算不了?”陆青元不死心的问。
“肯定算不了,你不信随便去找哪个帮你算看看,说了这里的气数乱了,术数没用的了。”罗瞎子摇了摇头。
“那看来张标那娃子没说谎话!真的是巫道有传承在这里弄鬼了。好了,晓得这个我心里就有数了,你好好养伤吧!我有空再来看你。”陆青元站起身装上袋烟,吧嗒着走了。
罗瞎子默默的坐直身子,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收了回去,重新躺下来暗想:既然你们偏要找死,就莫怪我在边上瞧热闹了;这因果我瞎子可不想沾上半点!
这陆青元回到家,找来青字辈的人手说道:“罗瞎子也说了,是巫道上的人弄的鬼,他那人直肠子,看了神色,听那语气是千真万确的;这样就好办了,我们天师道没有法子应付这种事,那就找巫道上的人来以巫制巫,我联系了赣南的左麻子过来帮忙!到时要出多少钱,大家都出一份吧,你们看怎么样?”
青字辈的其他人听了也觉得这法子不错,不是有人说了:凡是能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就都点头同意了。
到了18号的晚上,左麻子到了,陆家青字辈的人把他接进祠堂,吃饱喝足就说起了正事。陆青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却是瞒了请祖师的事和罗瞎子的话没说,说完了问道:“左师公!你看你能出手帮一次不?咱不为别的,就为了出这口气!我们学的东西看看风水啥的还行,和人斗法就抓瞎了!你说个数吧!”
这左麻子是赣南山区里的人,从小就是胆大包天的主,自从跟着村里的师公学了巫道神打之类杀人法门后更是觉得这天下没几个能制得住自己的了,可山区里能有多少油水可捞?除了白事做做法事,红事算算八字外就只能下地翻泥巴玩了;他读书又少,家里几个娃娃张嘴要吃饭,也不想着去城里找富贵人家讨生活,这山区都是穷惯了的,这大半辈子下来却是没捞着多少钱。听到算个熟人的陆青元打电话让他过来办事,价钱好说,正好家里没钱了,就想着出来捞上一笔,杀人嘛。。。小意思,jc能查出是谁下的手才有鬼了,就赶过来准备捞一笔。
“你们能给多少?”左麻子虽没见过多少世面,可这怎么讲价还是知道的。
陆青元伸出两根指头比了比,左麻子心里暗喜,这出价就二十万了,看看翻个倍是莫问题的了;就故作不乐意的模样摇了摇头。陆青元一看就暗骂自己心急了,算了,事办好就行,钱么,大不了找观里出就行了;干脆伸出以只手晃了晃道:“最多就这个数了!再多我们就只能找别人了。”
“成!就这个数,先给钱吧!”左麻子从没干过这么大的买卖,以前弄死的几个都是斗气弄的,钱毛都没捞着,怪不得人家说杀人放火金腰带,这钱赚得真是轻快啊。
陆青元知道左麻子的性子,早就准备好了现金,从侧房里取出口皮箱打开,一扎扎的红太阳晃花了左麻子的眼。“都在这里了!五十万,一分都不少!”陆青元大气的说。
左麻子想了想,自己的性子道上的人都知道是吃不得亏的,量这陆家的老小子也不敢耍花招,就把皮箱扣好笑道:“这我信!好了,把香烛供品准备好,你那个老六的八字和身前的随身物品弄一样过来有用!”
陆家的人早把东西准备好了,这时立即把东西都弄了上来。
左麻子点上香烛,口里念念有词,把陆青田生前的旱烟杆放在案上,用陈米扎好八方阵脚,脑中观想师公的生前相貌,举香对着旱烟杆拜了三拜,把香插好,伸出右手对着旱烟杆轻轻的击了三掌。
这左麻子哪里晓得天下巫道流派最是庞杂,他所学的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派别法门,遇上了巫道最正统的兵家杀法根本就不够看!这追杀的神打法子一发动,那边逛街的周晓就打了个冷颤,身体里的封法自动反击,五雷正法沿着来路杀了过去。
陆家的人正希翼的看着左麻子,忽地就见他一个踉呛,连着退了几步声都没声一声就倒在地上抽了几下不动了。
“五雷正法!”陆家的人围过去一摸,人没气了,细看左麻子的胸口似乎多了个淡淡的掌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也太厉害了吧!立马就把人干死了,这是哪家的五雷正法啊?这么狠!怎么办?十几个老头子没了主意。
“大家把东西收拾一下,人不要动,报警吧!赔点钱了了这事,唉。。。得了,我们别追了!太厉害了!”陆青元苦着脸沉思了一会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