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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心怀不轨,目的是想要天母教团中的信徒群体成为他敲骨吸髓的目标——这也是日本宗教合法的弊端之一,总有人绕过或者说无视明面上的法律法规,以宗教性质和活动等为自身非法剥削他人从而牟利的行为遮掩。
部分人因自恃身份,家世地位高贵而不愿在明面上沾染宗教活动,那么就需要宗教团体中具有一定地位的成员作为中转,不暴露自身,暗中获利,这样的事件屡见不鲜。
出于各种目的建立起来的宗教很容易受引诱影响而转变为□□,一旦领袖或者说中上层包藏祸心、痴迷物质并不择手段,就会使宗教从给予信徒心灵力量的精神寄托转变为压迫剥削的另一形式。
平野宗秀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身边重新聚集起来的人们怀抱着怎样的心思,但是他们永远不会得逞。
没有人能冒犯母亲的威仪。
……
由于从意识混乱疯狂的小丑处得到了有关神和灾难的新的情报,全球官方和异能组织都再次运转起来,他们也同样观测到全球灾难正在升级,不止愈加频繁地发生,还有规模逐渐扩大,细数各国都能发现俱有波及范围极广的灾害。
而在预防灾害和促使公民学会积极自保自救等行动下,各国异能组织也提出一个设想,即为——如找寻到‘书’的存在,通过书写影响现实,是否能对灾害产生克制,或进一步阻止神的降临。
虽然有武装侦探社说明‘书’也许无法对抗神,然而他们不愿放弃任何一丝可能。
在这期间,已有超越者秘密接触了被异能特务科存留和封锁在另一处的灰雾,然而异能者沾染上灰雾就会产生不可预估的影响,最终那名超越者在异能技师的帮助下洗清被污染的精神和记忆才没有丧失自我意识,所带出的情报也不过已有的那些。
而在这些事件之外,他们的时间紧迫无比,已知神的存在具有‘死亡’的象征、具备精神和认知上的影响,以及改变现实的能力,最开始小说《死天鹅湖》入侵现实,率先受影响的是普通人,而越强大的异能者认知被改变的速度愈慢,大部分异能者都还记得始因,但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进程。
在完全忘记小说入侵、现实被改变这一事件之前,他们必须找到突破口。
与之同时,鹤原的领域中。
灰雾如同从不曾存在一般,仅有沼泽林地的景象,形状怪异奇诡的蛇虫鸟兽穿梭于各处,现在就连系统也能听懂部分呓语了。
它们窃窃私语着死亡和生发,诉说着现实世界表象下-里世界的每一寸扩张,还有许多无意义的雀跃欢呼,它们唱着不时就变化其意的歌谣,以及讲述亿万宇宙外在鹤原的故土上曾发生过的故事——
‘她啊,从死亡中醒来’
‘她啊,高举死亡的旗帜,却妄图以此来拯救’
‘她啊,不合格死人书,穿过漆黑的门扉,带来金色的死亡……’
为什么而悲嚎?那个世界为什么如此悲伤?为什么有那样多的生命哭诉不舍。
世界伸出无力的臂膀,试图挽回自己遗失的孩子,妄图将她从万千宇宙外的遥远地方带回自己身边,它给她全部之爱。
它的孩子啊,请一定归来。
当她回来之时,金色的死亡洒满遍地,整个世界都将被妆点上金色的光彩,而在诸多恒星的照耀下……在最年轻炽热的蓝色恒星的注视下……
世界给她全部之爱,而这一次所有的不幸都将迎来终结。
那个故事和预言似乎都有些奇怪,而且也不全,系统不能理解,但大致能意识到也许是对鹤原、对那个世界来说都是好事。
它飞绕在鹤原身边,不去问过去之事,只问道:[试炼者,他们想要找到‘书’]这对鹤原来说有什么影响吗?
那双黯淡无光,但在这片空间里投出的视线仿若无处不在的眸子转向它,鹤原的人形飘忽无比、无法彻底凝聚,虚化的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铺开,和她的衣摆像是无有边际般向四周蔓延开去,而她对此毫不意外,也在刚发生变化时就安抚了系统。
她轻声地道:“没有影响,‘书’上无法书写涉及灾难和灰雾的故事,否则它的概念就会被我所污染。”
哪怕还没有通过试炼、晋升成功,但鹤原已然具备完全的‘死亡’意志,那么没有她强大的意志以及非意志的存在都会在靠近她时被污染。
在她所诞生的世界中,部分与人类相关的特析物具备污染性,而【不合格死人书】就具备第一阶梯的强污染性,一旦力量扩散开、形成领域,那么灰雾所笼罩的区域范围内一切存在都将被她的规则所强制裁定,即便幸存也会被她的特性污染。
“他们无能驱逐我,也无法依靠自身的力量逃过那个最大的威胁……”
鹤原不在意自己的所为在他人眼中是毁灭还是救赎,‘死亡’本就是她的象征,这是无可更易的事实,她做过拯救世界的举措,只差一点就能成功,那么这个世界也一定会迎来新生。
她的身形在风中轻微微地摇晃,垂下眼睑,神色平静无比,“‘天母’已经降临,它将会给予这个世界的人们力量,那么我的计划也该正式进入第二阶段了。”
‘天母’会给予它的信徒力量,那么也就意味着人类有了能在灰雾中自保的能力,而她的计划,所谓第二阶段——
她延伸出去的衣摆链接了掩盖在现实表象下的‘里世界’,那是被灰雾塑造和现实中的存在异化而成的现象,它暂时蛰伏,还未向现实世界伸足试探或揭开这隐秘,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