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稀松平常的话,可是加上今日鹅卵石的事情,皇上心中对凌贵人更多了一份嫌弃。
“凌贵人今日在阁楼之上,向舒贵人扔鹅卵石,差点让舒贵人受伤,朕知道后真是寒心。”
皇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以后,皇后表示有些惊愕,又缓缓说道:“秋然说得没错,若非有人向凌贵人通风报信,她是万万不知道舒贵人何时会经过嘉月轩的,可是这人会是谁呢?”
她故意停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说道:“荣贵妃虽然与凌贵人走得极近,但她却也不像能做出这等事的人,究竟是谁呢,此事皇上是否要追查下去?”
皇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舒贵人求了朕宽恕她,不愿意过多追究,朕也只好随了她的心。只是往后,皇后多照顾一些,她就是心太善了。”
“臣妾明白,若后宫妃嫔人人都向舒贵人这般,臣妾统领六宫将安心很多呢。”
静静的夜,同榻而眠,却是不同的心思。
翌日,盛云舒早起就到了凤泽宫请安。
宁婉仪看着盛云舒神色有些憔悴,眼袋略有肿浮,便笑道:“哟,舒贵人昨晚莫不是哭了一个晚上,整个人这般没有精神,不会是因为皇上昨晚是在皇后娘娘这里过夜的缘故吧?”
“倒也是,不过几日的恩宠,忽然就被冷落了,换作是谁,不得伤心的哭它个天昏地暗。”
正打着哈欠的盛云舒,刚缓过来一点,听到宁婉仪无端的取笑,倒也懒得搭理她。
可她有意离间自己和皇后娘娘的关系,那可不行,刚刚找来的靠山,岂能让她给毁了。
昨夜跟秋然、小全子还有青桃闹到了大半夜才睡去,如今整个听雨轩的内监和宫女恐怕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盛云舒撑起微笑,道:“姐姐怕是说笑了,皇上既不是你一个人的皇上,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皇上,若是后宫妃嫔都像姐姐这样想,岂不是得天天打架不可,到时候皇上就不用理什么朝政了,天天在后宫劝架得了。”
“既然你有如此觉悟,为何昨夜听雨轩闹腾到半夜才静下去,难道不是你想见皇上一直闹个不停吗?”宁婉仪又追问道。
呵,倒还时时关注着她的动向,盛云舒有些不爽了。
“没想到姐姐对我如此关心,大半夜不睡觉,躲在听雨轩外面一直听着动静呢?”
“昨日是我的丫鬟青桃入宫,自然是欢喜一番,姐姐若是好奇,不如今晚继续在外面守着听雨轩,可好?”
宁婉仪听后,脸色已然气得涨红,什么理都被盛云舒占了去。
皇后此时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是姐妹,应该互相谦让才是,宁婉仪自然是不会躲在听雨轩外面,但也不要信了旁人的闲言碎语,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凌贵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说完朝盛云舒微微一笑。
荣贵妃则冷笑道:“后宫之中,从来都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如今凌贵人在嘉月轩已经病得卧床不起,也不见皇后娘娘的关心呢。”
说着说着,话题就引到了凌贵人身上。
皇后眉头微皱,问道:“凌贵人尚在嘉月轩禁足,若是病了,荣贵妃是如何得知的?”
她虽是语气平平,却透着一丝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