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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幼年神子伸出手的奴良鲤伴,邀请流浪街头的自己当家人的织田作、把牛奶分给自己的克己、吃糖都要掰给自己一半的咲乐,教自己用枪的太宰,教自己使用各种电子设备的坂口安吾。。。。。。
首领办公室里低着头一次次被当作桥梁和筹码,地下审讯室里被自己折磨致死的犯人,暗中与羽衣狐合作手上沾满的鲜血,利用朋友将咒术、神道、妖怪一起引入羽衣狐之战中削弱实力,最后闯入地狱。。。。。。
作为被死亡拒绝的人类,所珍视的、所生活的周围一切的一切,全却都充斥着死亡,轻易被死亡夺走。
可下午部活的网球场上,一群少年在夕阳里训练、恶作剧不是假的;整洁的教室里不用担心安危,只需要为没写的作业发愁的生活确实从未被打破;还有赛场上一起捧杯时的狂喜。。。。。。
如果一个人曾选择了阴暗的死路,为什么还可以背负罪孽强行走上光明的另一条路?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唔。。。。。。哈啊————”痛苦喘息声逐渐变成压抑不住的痛呼。
但即使几乎崩溃,今川也没停止输送灵力。
维持一具尸体的运转,像是这样维持那丁点生机,就还有机会唤醒果断离去的青年。
神明高大的身影浮现在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诅咒师”身后。
张开双臂俯身,动作轻柔地环抱住祭坛上死死搂住一具尸体不放,任由鲜血将狩衣侵染的阴阳师。
感受到身后神明的叹息,被拥抱的今川才抬起头,在神明眼中翠色的猫眼此刻红肿充血,紧缩的瞳孔不断颤动。
没有血色的手松开怀里的尸体,随后颤抖着抬起,缓慢而又坚定地把神明拥抱自己的手掰开。
荒霸吐想要看清此刻今川的表情,却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像是被吓到一样松开另一只手。
“大人,人皆可以死去,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终究是十余年的阴暗执念、日复一日积攒下的疯狂占据了上风,将今川再度拉入了深渊。
当今川越过自己之后,荒霸吐才像惊醒时下意识的动作一样,匆忙给今川加固身上的“假象”,目光前所未有的复杂。
闭上眼,顺从地在结界破碎之前被今川禁锢在心脏中。
今川刻意收敛的灵力骤然爆发,夜幕中微弱的光亮立刻被庞大无序的力量遮掩。
祭坛下还在互相投喂子弹的人被这一变故打断,混乱且充满敌意的灵力夹杂着飞沙朝铺天盖地他们袭去。
鲜血与死亡的气息立刻加剧。
自诞生起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迎来真正死亡的神子,将沾满鲜血的双手举到眼前,沉浸在杂乱记忆里没有焦距的眼睛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致嘲讽的东西。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风暴中心,火焰一样的长发在空中狂乱飞舞,今川修一只手手捂着额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白底狩衣早被鲜血浸透。手掌上的血液顺着眉眼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