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释放天性呢。”陈时越恼火道。
“行了,都离远点看。”陈时越将刀尖一抖落:“我找到致死原因了。”
蓝璇和傅云当然不听他的,呼啦一下两人都围上来了。
陈时越:“……”
他只好自己把尸体挪的离两人远了一点,刀尖拨开腹部的骨肉,露出其中密密麻麻的爬行虫来,个顶个的硕大饱满,仿佛是吸饱了血,餍足的在尸体里筑起了巢。
“蛊虫。”陈时越挑起了几个块头最大的:“以尸体为器皿养蛊,够缺德。”
傅云凑近了细看半晌,缓缓的摇了一下头:“不对。”
“他们不是死后被做成蛊虫器皿的,是生前被种进去,身体承受不住才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陈时越和蓝璇同时侧目过去。
傅云微微一笑,挽起自己衣袖,上面还有针孔的残留痕迹。
“因为我不幸承受住了,所以活到了现在。”
他这话一出,仿佛顷刻间点醒了陈时越,他看了看石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傅云。
紧接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匆忙道:“我打个电话,等我一下。”
蓝璇:“……这里居然有信号?”
“喂,沈题,是我。”
“是这样,司令上次体检的各项指标可以发我一份吗?”陈时越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洞里。
沈题在那边漫不经心的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关心他身体健康。”
“别扯淡。”沈题简短道。
陈时越:“……”
“你我四年多的合作盟友,如果他不行了,我是不是得给咱俩找找下家。”陈时越冷冷的道。
沈题在那边很温柔的笑了,叹息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肝癌晚期,年轻时候抽烟喝酒落下的毛病,大概率没得治了,但是也不好说,万一民间有什么古怪且有效的方子呢?”
“我也不知道,我学的是西医。”
民间,古方,有效,不治之症。
这几个词串联在一起简直如同一个惊天大雷炸响在三个知情人的耳畔。
“怎么了?”沈题的声音还在那边追问:“你是怎么发现李司令身体出状况的,这事除了我和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傅云站在一旁,略带悲悯的扫视了一圈四周被蛊虫活生生折磨致死的尸体。
他是他们中间唯一的幸存者。
所有的线索结合起来,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了了。
时隔多年,李有德旧疾复发,危在旦夕,但是此时却再也没有第二个傅自明会献祭自己的儿子来救他了。
当年的救命稻草傅云也已经死了,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