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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陈时越冷哼一声摆手道:“埋,随便埋。”
“能炸死我算他们本事,你没问过他们这些年暗地里给我搞了多少小动作吧,得手过一次吗?”
傅云没吱声,良久叹了口气道:“你何苦让自己一直被误解呢。”
陈时越侧目笑眯眯道:“你心疼我啊?”
傅云转头将目光放到窗外,看着不太想搭理他。
陈时越察觉出不对来:“怎么了?”
傅云缓和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再次将目光转过来:“你敢保证他们一次都没得手过吗?”
“当然了。”陈时越毫不犹豫。
“肋骨,左上方,那到疤痕。”傅云没什么起伏的道:“还需要我提示的更明显一些吗?”
陈时越一怔,想起来冉怀宸他们还真得手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的冬天,陈时越刚提拔成最高指挥,有一天去原先老司令在位时的旧基地盯着手下翻新,当时山里的这处基地刚改造完成,用以存放机密材料和高火力武器,还差最外层的电网没修好。
陈时越去的时候就顺道上了一趟高台,检查电网的铺设状况,临到边缘的位置,有一处铁丝外翻的漏洞,他就走过去想示意手下把那处修补完全。
他这一过去就察觉到不对,身后风声和火药气息同时俯冲过来,千钧一发之际陈时越侧身一避,躲开了那枚子弹。
紧接着他重心不稳,直接从铁丝网的空隙间摔翻下去,地面上竖着一根尖锐的木刺,直接插进了他的肋骨附近,险些没给陈时越疼昏过去。
不过好在木刺堵住了他的血口,失血不算多,赶在众手下手忙脚乱的把他抬到医院之前,还留有一丝清醒的意识。
陈时越那时候是真以为自己要玩完了,他拼着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跟救护车上的手下讲:“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有一个旅游团的电话,帮我打过去,不用说话,接通就行。”
那是陈时越暗中收买的线人,一旦事情有变,他们立刻想办法转移樊老太太和安文雪,偷渡也好藏起来也好,这些陈时越已经没力气操心了。
等他从医院床上醒来的时候,手下告诉他,他们在基地不远处丛林的树干上,找到了偷袭他的那枚子弹。
陈时越武力值是作战组公认的高,冯元驹在世时也变相承认过,没人会傻到选择和他贴身肉搏,于是放冷枪才是最好最万无一失的选择。
手下很惭愧的跟说,他们没能抓到开枪的人,周边地形复杂,大山起伏,树丛密布而枝叶葱郁,放一枪立刻就藏起来,要想在这地方抓人属实是太难了。
不过陈时越躺在病床上,看了一眼那子弹的型号,就疲惫的挥挥手,示意不用追究了。
那子弹型号太过熟悉了,是上一届作战组统一配发的专用步枪,子弹和材料都是特质,人鬼皆可射杀的朱砂子弹,李有德上任后所有武器火药统一换新,除了作战组冯元驹的老部下,没人会有这个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