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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靠在床上,脸色苍白,但是嘴唇还泛着刚刚被亲吻过的嫣红,他疲倦的笑了笑:“你怎么还记得这茬。”
“距离我挣脱绑匪突围成功,这才过去两个小时不到!”陈时越没好气道:“你先躺着,我去厨房看看。
片刻之后,陈时越在楼下叮铃哐啷一听折腾,最后端上来一碗糖水。
“家里就放了两个罐头,我全倒进去了,你先垫一下,我现在叫外卖。”
傅云从床上支起身子,费力道:“不用那么麻烦,罐头就够了。”
陈时越显然没有听他说话的打算,一边低头下单,一边又从一旁拎了毛毯过来,将傅云又包裹了一层。
傅云披着毛毯喝完了糖水,脸色微微恢复了些许红润,眼睛一闭就打算睡了。
“哎?”陈时越一个翻身上床,压在傅云身上,不满道:“你还没告诉我,当年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傅云把脸往被褥里埋了埋,含混道:“那就没死成呗……”
陈时越看他实在疲惫,也就没打算再问下去了,于是探头恋恋不舍的又在傅云唇间轻啄了几下。
回身下床的间隙,他手肘不慎在傅云的胸膛上磕绊了一下,然后就听身下人发出“嘶”的一声带痛的闷哼。
陈时越慌忙把自己从傅云身上撤下来,伸手就要掀他被子:“怎么了这是,你胸口有旧伤?”
原本昏昏沉沉的傅云察觉到他的动作,忽的爆发出力气来,一把抢过被子边缘,不让陈时越扒拉:“哎哎哎——陈时越小同学,久别重逢不是你耍流氓的理由,自重一点。”
“我里面没穿衣服!”
陈时越哪里肯给他打岔混过去的机会,一手擒住他手腕别过去,一手拎起被角猛然拉开。
然后他就呆立在原地了。
那人从小腹到腰身瘦削而苍白,数道又深又重的缝合痕迹,还有几个明显是贯穿伤所致的疤痕触目惊心,陈时越颤抖着手去触碰他的躯体,然而傅云喘息了两声,很快把被子裹好了。
他疲惫的垂下眼睛:“看完了吗,看完把衣服给我。”
“这都是你摔下悬崖的时候伤的吗?”陈时越没有动作,坐在床塌的边缘问他。
“嗯。”傅云平复了一下呼吸。
“没事,都是几年前的旧伤。”他道:“早就没感觉了。”
陈时越不说话了,揽着他慢慢的躺回床上,无声无息的红了眼眶。
傅云被他从后面抱住,自然看不清陈时越脸上神情,他只能通过这人忽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判断出陈时越起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