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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陈时越反问道。
“……陈指挥长。”魏南山如同一个瘪了气的皮球,骤然垮下去,言语都变得低声下气了起来。
陈时越沉默的注视着他不说话,酒气充盈的室间气氛凝固的厉害。
最后魏南山没有办法,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拜托您了。”
陈时越笑了笑:“您这是干什么,搞得好像我欺负老人家似的。”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这事您自己处理,我今天来赴你的约,是有别的话要替司令问你。”
魏南山脸色一白。
“先前给学校批的那笔款,魏校长说是要建新校舍,但是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一个学生入住进去。”
“……想等着甲醛味散一散再进去。”魏南山虚弱道。
“是吗?”陈时越叹了口气:“那下周我会派人去验收成果,麻烦您和诸位老师做好准备,听您话的那部分就行。”
“但凡中间有一点点的不达标,”陈时越顿了顿,没说下去,但其中威胁的意味已经溢于言表。
魏南山脸色苍白的目送着他出去。
“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一个人。”魏南山突然开口道。
陈时越停住脚步,听他把话说完。
“你像我二十年前最讨厌的那个学生,狂妄自大,以色侍人,不择手段……”
还不等他话音落下,一枚锋利的酒瓶盖从空中高速旋转飞镖似的投掷过来,倏然刺中魏南山的额头,又带着血“咣当”跌落在地。
魏南山痛的闷哼一声,大怒出声:“你——”
“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贬低那个人的话。”陈时越掸了掸沾染酒气的手指,平和的问:“听懂了吗?”
“再有下次的话,我就把你和你那鬼知道掺和了多少破铜烂铁的注水校舍一起砸成碎片。”
魏南山捂着额头咬牙不出声。
“下周一我去检查校舍工程质量,你最好快点把贪掉的空缺,自掏腰包给我补上,否则我保证让你后悔从费谦手里抢这个校长的位子。”
包厢大门砰然合上,陈时越穿过灯红酒绿的走廊,沿途灯光五彩斑斓,伴着屋中劲爆的舞曲和吵闹声,人气十足,但林西感觉无论周遭热闹成什么样,都丝毫沾染不到陈时越身上。
他站在KTV的大门口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吩咐手下道:“时间不早了,让他们都各回各家,不用跟着我。”
众人皆是暗喜着应了声,数几十辆车尽数散去,只留下陈时越和他的小徒弟,再加上司机三个人。
“师父,您过两天真的要去灵异学院查他们的工程吗,您每天日理万机的,要不我替您去一趟?”
陈时越瞥他一眼:“下周一是元旦,法定节假日,你确定你还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