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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和尚闻言在他们身后呵斥出声:“佛祖面前,慎言,慎言。”
傅云揉搓了两下黑猫圆乎乎的脑袋,刚才开门的老僧人慢悠悠的走到正殿的门口,从外面打开了门,里面高耸的佛像和落灰的祭台徐徐展露在两人面前。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玩猫。”傅云冲他道。
陈时越回头一声不吭的望着他。
“我不信这个。”傅云不为所动。
陈时越还是不言语,但是神色真挚。
傅云:“……好吧,就一次。”
两人并肩走进佛像身前,陈时越从旁侧取出六支香,自己三支,傅云三支,火焰舔吻青烟,他将燃香举过头顶,拜了三下,最后插进面前的坛中。
傅云依葫芦画瓢的做完,眼神落到积满灰尘的香案上,不觉笑道:“这下办事力度倒是不愁了,这里根本没别的香火。”
陈时越眉目低垂,最后在佛前叩拜了一下,傅云见他如此虔诚,不由的好奇:“求的什么,这样隆重?”
“姻缘?”
陈时越摇头:“姻缘已经有了。”
傅云挑眉,半晌笑着握住陈时越的领口拽向自己,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耳侧:“好吧,也算。”
陈时越半边耳朵尖通红,喉结滚动,他几乎要拼命压制,才能勉强将心里难以置信的喜悦藏好,让自己在傅云面前不至于那么没出息。
“现在能告诉我,求的是什么了吗?”傅云温声问他。
“我求的是不只是姻缘,我还求它长久,最好是百年为期。”陈时越侧头道。
“这么贪心。”傅云散漫的笑:“怕我不要你吗?”
“不是。”陈时越再次摇头,他这几天摇头反驳傅云的次数格外多,好像关系的转变终于有了一个能让他表露心迹的出口,他定定的望向傅云:“这是我在山里找到唯一的庙,是以前给乡里年轻姑娘小伙子求姻缘的,据说姻缘最灵,别的其次。”
“但是我不止想求姻缘。”陈时越道:“我在想,若是以百年为期,那我就是求你长命百岁。”
傅云静静的望着他,片刻之后起身将他从蒲团上拉起来,微笑道:“好。”
安家老宅,柳泓在地下室里看着眼前陈旧的骨灰盒,花纹缝隙里的尘土已经被她用小刷子仔仔细细的刷下来一遍了,虽说做不到光亮如新,但绝对也找不到一丝灰尘。
“新坟地看好了吗?”身后传来男人年轻男人调笑的声音。
柳泓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和她这位没有边界感的男同事对视着:“你下来做什么?”
“地下室这么冷,我来陪陪你。”男人抱臂立在门口:“你那个姓刘的新男友,樊晓的女婿,据说已经在准备离婚了,我们泓姐魅力这么大,我就说我当初眼光不错。”
“袁三。”柳泓警告道。
那个被叫做袁三的年轻男人丝毫不以为意:“我说你的口味也真是够独特的,我这样的你都不要,你偏偏每一任都找已婚男人谈恋爱,这么喜欢给人家当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