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如愿以偿的伏在傅云背上,他一边忍着疼一边笑道:“硌得慌,我前胸骨头也疼。”
“那不然你下去?”傅云侧头道。
“不要。”
两人进到房中,成纱正在餐桌前百无聊赖的摆弄制服扣子,见此场景不由起身:“怎么了这是?”
傅云走到一楼客房前,冲她示意了一下:“帮我开个门,他好像受到现实世界伤口的反噬了。”
成纱一边开门一边道:“是吗小陈同学,那你可得撑住,你要是交代在这儿回不去了,老冯可高兴死了。”
“你比他年轻貌美多了,可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成纱调笑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傅云把陈时越往床上一放,随口问了一句:“他们俩竞争什么?”
“你啊。”成纱高高兴兴的道。
傅云:“……”
“他们上次赌小陈和冯组长,谁能得手傅老板,我压了小陈三百块钱呢,可不要让我失望。”成纱朝陈时越一点头。
陈时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朝她伸出手:“再押我三千……从我下一个工资里扣。”
傅云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回去:“你给我安省躺着!”
陈时越乖乖缩进被子里去了,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傅云叹了口气,伸手在他眼皮上一抚:“好了,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他跟成纱一道出来,然后反手轻轻合上门,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成纱思索着道。
傅云疲倦的在桌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盏茶水:“怎么不一样?”
“好像没那么风流潇洒。”成纱道:“不是说你不好看,你本人比老冯手机里存的那几张照片俊俏的多。”
傅云喝了一口茶:“那本人到底是哪里和成女士想的不一样?”
“你太累了。”成纱一只手撑着下巴道:“过的不好。”
傅云闻言一怔,紧接着笑出了声:“哦,这样。”
她伸手朝傅云清瘦而结实的肩膀上虚空指了指:“如果背的东西太沉,有时候是可以允许自己任性一些的。”
傅云盯着茶杯缓缓摇头:“那你错了,有些人可以任性,但有些人不可以,一旦松懈下来,就会在暗处窥探的野兽撕得粉身碎骨。”
两个人无声的在餐桌上对视了片刻,成纱挑起半边秀气而俏丽的眉温声笑言。
“要么在纷争里被撕的死无全尸,要么就背着身上的重担一直小心翼翼的苟活,最后积劳成疾,斗争中你身上所要背负的东西会日复一日的加码,直到活生生压死你。”
“听上去都不是什么好结局。”成纱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