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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越哆哆嗦嗦:“我去找村里那个木匠买桃木剑,四叔家里好像养公鸡了,你现在去偷一只,万一晚上有用,你就拎着那大公鸡呼啦啦呲她一脸血。”
傅云:“……我想呲你一脸血,你给我回来坐下!”
两个人在院子里慢腾腾的等天黑,中途陈时越饿的不行了,去隔壁蹭了口饭,还不忘给傅云带了两个包子回来。
“就剩土豆馅了,您将就一下。”
傅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了每一根手指,然后手腕下压,姿态优雅的接过包子开始咬。
陈时越:“……你吃个包子那么多戏。”
傅云啃着包子,给他递了张纸,斜睨道:“要不要?”
陈时越口嫌体正直的接过来,随意擦了两把手,然后扔到废纸篓里,过了午后天色昏暗起来,乌云阴沉沉的笼罩着四周,把整个灵堂的气压降的格外低沉。
傅云吃完了包子,见陈时越靠在台阶上,略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时越。”
“嗯?”陈时越回神:“你说。”
“你从小在这个村里长大么?”傅云道。
陈时越点点头:“是啊,十五岁以前都在的,后来我姐姐上大学了,她想办法把我转去了城里,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
傅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梢动了动:“可能是有人帮忙吧。”
“家里就你跟雪竹两个吗?”
“嗯,爸妈没的早,小时候姐姐带我长大。”陈时越顿了顿:“……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姐的名字?”
“跟你四叔唠嗑说的。”傅云随意道:“平时家里亲戚照顾你们吗?”
“你查户口呢?”陈时越莫名其妙,但还是想了想回答了:“有照顾的亲戚,但是不多,那时候村里都没钱,各家能顾好各家就不错了,要真说的话,四叔算一个。”
“这次回来,也就是四叔喊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老家有人去世了。”陈时越百无聊赖的看着芭蕉树旁的水井,话锋一转:“对了,小时候水井还在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给干涸了。”
傅云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前村传来一阵急促的炮仗声,噼里啪啦的炸响在空中,惊起一地飞鸟。
陈时越和傅云面面相觑,不年不节,谁家大中午的放鞭炮?
不多时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