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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村长那头说了什么,直接将王姐气炸,对着手机一通狂轰滥炸,最后村长不得不挂了电话。
陈时越和微信视频那头的傅云静默了几分钟,听她气喘吁吁的骂完,陈时越才小心翼翼开口:“村长还说什么了?”
王姐余怒未消:“说上个世纪前叶,也就是你太爷爷那个年代的时候,村里有把伤风败俗的姑娘浸猪笼的风俗,溺死以后再由家属打捞上来,统一埋到一个特定的坟堆中,然后请法师做法镇压,防止她们冤魂不散。”
陈时越还没来得及说话,视频那头的傅云便了然道:“所以,久而久之发展成一切溺死的女性,都不能进祖坟了。”
“不管她是不是因为浸猪笼而死的。”
陈时越莫名浑身发凉:“那我们怎么办,再重新给小江找个地方埋吧。”
“嗯,别在那儿逗留了,先回来。”傅云叮嘱道:“注意安全。”
陈时越挂了电话,天色渐晚,周遭荒草萋萋,一片昏暗,因为是阴天的缘故,今天没有夕阳,从视觉上看就是天空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从四面八方包裹了整个荒原。
陈时越把鞋从泥巴里拔出来,回头对王姐道:“走吧。”
王姐站在原地没动。
陈时越又喊了一声:“王姐?”
女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头始终垂在胸前,她从刚才说完话以后其实就没声了,只不过陈时越挂了傅云电话才注意到。
这姿势像极了酒店镜子里阮凝梦长发红裙,满泼头发垂到胸口的样子。
陈时越一时间头皮发麻,牙齿打颤的看过去。
下一秒,王姐头“咔嚓”一歪,身如鬼魅狂扑而来,一把将陈时越整个掼倒在地。
身后无边无际的血色苍穹昏暗如织,巨大的压抑和窒息感刹那间席卷笼罩全身。
傅云站在老太爷的五斗柜前,来回踱了几圈,床上摊开了一堆老太爷的相册和老物件,毫无章法的摆放着。
他从床上拿了一个首饰盒,摁下开关,里面是一副青绿色的玉镯,光泽鲜明,材质柔和。
傅云把玉镯往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尺寸很小,完全戴不上去,看上去是姑娘或者小孩子戴的。
“青绿为竹,修竹清雅,这镯子是给旧人的。”四叔从他身后走过来,沙哑着声音道。
“竹筠心。”傅云笑道:“真好听的名字,她就是旧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