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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樊晓老太太慢慢的说道:“老司令早上刚刚跟我请过罪,说了冯元驹和傅云的事。”
白喆小心翼翼抬眼:“那您怎么看?是您亲自去一趟作战组还是……”
“他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还要我这个年过七十的老太太替他还,是不是有点为难人了。”樊晓老太太倒了一杯茶,没有让面前的几人坐下的意思。
白喆一叠声:“是是是……”
“再说小辈的这些小打小闹,我向来是不参加的,也就是今天刚好有送到作战组的物资车,我才叫你们来的,至于之后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樊晓老太太平和道。
“物资车在楼下,你们选好了人就直接换工作服,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看你们本事。”她抬手按下了落地窗的自动窗帘,屋里慢悠悠的被一片阴影笼罩。
“哦,顺便告诉傅云,这周末是他大姑奶女儿结婚的日子,已经给我们下了请帖,让他记得来。”
“亲戚之间,总要互相留几分薄面的。”
白喆身形一顿,不出声的骂了句什么,然后带着陈时越和蓝璇恭恭敬敬的出门去了。
“你们两个,照着导航开车,把蓝牙都戴好,一切小心行事。”白喆从怀中掏出一个注射器,递给陈时越:“如果中途他身体不行了,立刻给他注射进去。”
陈时越点点头接过来,蓝璇坐在副驾上掌心一寸雕刻刀:“知道了。”
货车平稳的开出大楼,陈时越看着后视镜,然后伸手把口罩扣好了。
……
“哗啦——”
叩头一杯水泼了傅云满脸,水珠沿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滚落下来,将衬衫领口浸的透湿一片,傅云额前碎发凌乱,看上去狼狈而脆弱。
“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吗?”冯元驹放下水杯,冷冷的问道。
屋里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很长时间都没人回答他的话。
傅云挣扎了一下被缚在身后的双手,奈何冯元驹绑的太紧了,没有丝毫松动的余地,他一动就被面前的人强硬的按住肩膀:“别动!”
“当年的事,本来就是你没有证据,当庭污蔑校董,那个时候樊姐还没有起家,你一个普通学生,敢和那些人叫板?”冯元驹低声问道:“你疯了吗?”
傅云的肩膀被他按的生疼,办公室里没开暖气,又被泼了一身水,此时冷的全身打颤,他实在是彻底没力气再多说一个字了。
“现在樊姐起来了,可是你看她敢动她大姑子吗?敢吗?”冯元驹冷声冷气道:“有些势力不是一朝一夕能破开的,太多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大家族争斗的洪流中了,陈雪竹算个什么?就算所有人心知肚明她出事有蹊跷,那又能怎么样?”
“我现在给你一把枪,你敢拿着顶上你大姑奶的脑门,说我要你给陈雪竹偿命吗?”冯元驹骂道:“醒醒吧你。”
傅云闭着眼睛,再没有开口说话。
“你也就敢在我面前发脾气了,仗着我喜欢你。”冯元驹低声道:“我给你把绳子松开,别乱动了,到时间放你走。”
傅云终于有了反应,他幅度很小的向后一躲,疲惫道:“绑着吧,不麻烦了,不然司令来了你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