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蓝夹缬文创品火热大卖,东安民艺博物馆渐渐步入正轨。
林染悬了近三个月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
她总算没有辜负蓝延给的高薪和全员的期待,也算是重拾了自信,更坚定了自己要往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决心。
临近年关,蓝延在馆里办了一场小型年会,也当是庆功会了。
每个人都面带喜色,热热闹闹地吃饭喝酒聊天。
陈墨义平时沉默寡言惯了,今天也不顾养生了,敞开怀喝了几两白酒,重重拍了拍林染的肩膀,夸了句:“好样的。”
林染吃痛地微拧秀眉,笑着坦言:“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努力的结果。”
“那也是你想的点子好。”陈墨义继续夸,还想拍肩时,被蓝延不动声色地挪开了。
他把酒杯塞进陈墨义手里,又举起自己的杯子,“那我们大家一起,敬一敬我们的林大设计师。”
“我都没用多少力,这就心疼啦。”陈墨义也有点喝高了,当面捅破了他们用纸糊的窗户,跟蓝延碰杯,嫌弃地催了句:“你倒是加把劲啊。”
蓝延也不否认,笑着看了身旁的林染一眼,“我努力。”
“哇喔。”甄专壹带头起哄,其余人也跟着闹腾。
一杯接一杯,微醺到上头,欢声笑语没断过。
大笑大闹过后,林染感觉有点缺氧胸闷,连右眼皮也一直在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后,便去后院站着透透气。
“一个人躲这干吗?”蓝延紧随而来。
“缓缓酒劲,透透气。”
“哦,我以为你故意喊我出来庆功。”蓝延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
“哈?”她的脑子可能被酒精麻痹了,一时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忘了?”蓝延倾身靠近,与她平视。
她歪了歪脑袋,似在思考,又苦恼无果,只得求助:“你提示一下。”
她眼眸带雾,两颊泛粉,清甜的嗓音里透着微醺的醉意。
微嘟的唇瓣,似一颗待君采撷的红果。
美而不自知的娇憨里,隐透着危险的诱惑力。
蓝延喉结一滚,倾身覆上,强势攻池掠地,一扫她唇齿间的甘甜青梅味。
林染四肢发软,如沉浮在深海的将溺者,只能拼命攥紧身前这根长木桩,闭眼承受着海上的疾风骤雨。
冬风冷肃枯叶飘,新枝嫩芽悄然冒。
一吻落定,蓝延松开气息不稳的林染,俯身相抵额头,扬了扬唇角。
如饕餮,大快朵颐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林染醉意散了大半,羞窘地退开半身,红着眼尾瞪他,“你,你趁人之危!”
蓝延耸肩,一脸无辜地反咬:“不是你让我提示一下?”
这算哪门子提示啊!
“有人夸我庆功的方式很特别,又说要等第一期文创品上线后,看市场反响决定要不要继续庆功。”他补充解释了一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但那明显是她临时胡诌的,老早抛之脑后了,谁能想到他还能拿这事来谋私啊!
“所以,我以为你喊我出来庆功呢。”他狭笑着,故作哀叹:“诶,白高兴一场。”
“!”林染瞠目,他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鼻祖!
“所以,你要开始考虑我们的事了吗?”他又打了一记直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