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僵硬,手指甲很长,面色发白,光头的人!
这不是就是白天消失不见了的张叔吗?他被阿楚下蛊控制后,去寻找三尸气,刚刚还在远方和老不死的奴仆相斗,怎么一下就出现在了这里?
冷静了一下,仔细看去,张叔虽然变成了半人半鬼的东西,但似乎还是能看出他有些呼吸的,这就证明他还没有死,只是为何会突然躺在这里,只怕谁都不能解释,就连下蛊的阿楚自己都是目瞪口呆!
“这不是张叔吗?你们说他找到了三尸气,怎么一下就躺在了这里?”见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张妮儿在我的身后又是难过又是害怕,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阿楚没有理会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一直摇着头,好似有些痴呆了。
药叔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前头远方,低声说:“前面没有错,的确是三尸气和一个人在相斗,可是张兄弟却在这里,那么前面的那个人又是谁?”
这时,阿楚忽然蹲下了身子,将陶罐放在地上,然后伸出双手,在张叔的胸膛上一撕,一件单薄的衣服立刻被撕碎了,在我的手电筒下,露出了他的胸膛,只见他的胸膛上有一团黑色,好像被烧焦了一样难看。
阿楚伸出一跟手指,在张叔的胸膛上一戳,立刻插了进去。
“啊!”
看见这一幕,我身后的张妮儿忍不住叫了一声,不要说是她,就连我和药叔都惊的跳起,这样硬生生的把手指插进人家的胸膛,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看着不舒服。
可是当手指进去之后,阿楚的脸色却松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还好,我的蛊还在,等会他就能醒过来了!”
他一说完,便将手指收了回来,我本来以为被手指插入之后,胸口上会有一个洞,可是哪里知道,就在阿楚将手指收回之后,张叔的胸口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着,不到半分钟,就完全合好了,完全没有一丝痕迹,简直让人叫绝,我想了想,这苗疆的蛊术恐怕不光可以害人,更是能救人治病。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他将张叔的身子抬起,移到了路边的草丛里,完全掩盖好,然后才回到我们之间。
这时,药叔又开口了:“这事你怎么看?”
“将我的傀儡弄晕了,然后自己去找三尸气,这个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一定要去看看!”阿楚冷笑着。
“那张兄弟怎么办?”
“他没事,一个小时后蛊术就能起作用了,他会自己找来的!”阿楚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而且加快了速度。
药叔会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看我的意思,我点点头,决定还是跟阿楚一起去。
出了老树林,就是村子里的那条河,这条河从水门村一直蜿蜒到了这里,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沟壑,河水黑黑的,永远显得那么神秘诡异。
过了河,然后就是一片平原,听村民说过,这里常年发大水,将附近的地区都推平了好多,几年前,一座老坟突然从地底里被水冲开,棺材随着水漂流了好久,后来人们去找,却始终都找不到了,无奈之下,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这个老坟却一直还在,一个孤孤单单突出的土包,在平坦的平原上,显得格外的别扭,而我们现在正走在平原之上,举目望去,哪里看见有什么土包?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这时,走在前面的阿楚突然停下步子,低声说:“你们看前面的那个小山。”
我看了过去,确实有一座小山,那是平原的尽头,也就二十几米的样子,很正常的一个地方,我正准备移开目光时,那山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晃,我顿住了,这些日子来,我的视力越来越好,也许都是在极端环境下逼迫出来的,在我又认真的看了一眼之后,确定那是一团光。
重要的是,那团光是一个灯笼发出的,一个小小的灯笼,曾经在哪里看见过,对,黑山坡的山神庙前面。
我还想起,最后一次看到这个诡异的灯笼,是我们要进入古墓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提着它朝着我们走来。而此时此刻,这个一模一样的灯笼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呢?
那个灯笼是挂在一根树枝上,树下面没有任何人!
阿楚和药叔也同样看到了那个灯笼,脸色慢慢沉了下来,阿楚沉吟了一会,就直接朝着那座小山走去,好像突然很心急一样,我拉着张妮儿不得不加快了脚步,那座小山看似有五百米远的样子,可是我们却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山下面有一条路直接通了上去,一进入这小山,四周就开始迷雾一片,顺着灯笼的灯光,总算没有迷路,阿楚丝毫不害怕,直接朝着那树上的灯笼走了过去,我本来也想走过去看看,可是却被药叔突然一把伸手拦住了。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要动。”
我看了药叔一眼,便站住了,只见阿楚一个人盯着那灯笼看了许久,然后居然开始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