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对于持珠是血修罗的事,也是疑惑与惊讶皆有之,不过持珠对龙儿的忠心,他却不曾怀疑过,在龙儿身边所有人中,唯一不会背叛龙儿的人,便只会是持珠,因为持珠一直在用命保护龙儿。
暗中还有人,在看到上官浅韵身边的持珠便是血修罗时,他们便心生恐惧的对视一眼,准备立刻撤退。
可惜这群人太天真了,以为躲过了血修罗就能逃命,却不知后面更有阎王爷等着他们呢!
浴火宫主杀人手法很是优美,像是在跳舞一样,红衣艳丽夺目,舞姿妖娆多情,莲步轻盈,蹁跹挥袖飞舞。
展君魅与持珠围杀了所有出现的杀手,整个丽邑大长公主府满地残肢断臂,血染红了那些青石砖,空气中充斥着死亡的血腥气。
上官浅韵抬手扯下了遮住她双眼的素帕,当看到面前的修罗场时,她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地狱了呢!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她也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展君魅一回头,便看到她扯掉了蒙眼睛的素帕,他凤眸瞬间瞪大,眸中凝聚着暴怒,不让她看,她非要看是不是?
上官浅韵直视着满目狰狞暴戾的展君魅,哪怕杀气腾腾的走过来,她也不觉得害怕,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也不会伤她的,所以才这般的胆比天大吧?
展君魅见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很生气吗?
唐晏都被这样的展君魅吓到了,可上官浅韵倒是淡定的很,一点不畏惧这样暴怒而来的活阎王。
上官浅韵在展君魅走到她面前没发火前,她先抓起他的手臂,先先发制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答应我的?杀人就杀人,决不能让血染上你的手,你瞧瞧,这多少血。”
展君魅来势汹汹的气势,一下子被泄气了。他这也不是故意的,杀人的时候少不得用手,怎么着也不可能一点血腥都不沾染的。
上官浅韵不容他解释,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道:“你不用解释了,你的花言巧语我听多了,食言而肥,不守信诺,你这样的男人,回去就该去给我面壁一个时辰,好好反思下你错的有多离谱。”
展君魅就这样被捂着嘴训了一通,他真的不用解释了,她都直接给他把罪定好了。
面壁思过,亏她想得出来。墨曲忍无可忍朝天翻个白眼,君魅遇上这位蛮不讲理的公主殿下,活该蠢笨的被她先发制人。
这两个人都犯错了吧,谁先指责谁错,虽然说不一定能赢,可如果指责你的人捂住你的嘴,她直接一口气指责完你,还给你定好了罪,那她先开口就是她赢了。
持珠已收回了那条鞭子,说来也奇怪,那鞭子那样分尸杀人,竟然也能干干净净一点血污不沾。
浴火宫主已杀完了人,她回头看了上官浅韵一眼,便挥袖如仙女般飞走了。
上官浅韵记得这个女子,上回在柏梁台也是她在跳舞,只不过,上回她戴着鬼面具,这回却戴着一个金色面具,可她的舞姿,她却记得。
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帮他们杀人?
“也许和唐肜有关,据说,浴火宫主钟情唐肜,可唐肜心有所属,浴火宫主便与唐肜做了挚友。”展君魅已拿下了她的小手,再被她捂嘴下去,他就要被憋死了。
上官浅韵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仰头凑近他问道:“你何时对这些事多加留心了?”
展君魅倒是淡定的住,一脸正经的道:“唐肜是你的义父,也勉强算是我岳父,我自然是要多关心他老人家一些,比如给他找个老伴儿的事。”
上官浅韵笑嗔他一眼,就他心眼儿多,醋劲儿大。给唐肜找个老伴儿?真亏他有这份孝心了。
不过,那浴火宫主瞧着年纪也不大,玉手纤纤,青丝如瀑,身姿曼妙,莲步轻盈,怎么瞧,最多也就二十多岁吧?
可唐肜似乎都快到不惑之年了,娶人家浴火宫主,会不会被人说老牛啃嫩草?
“男人大了会疼人,你没瞧见我多宠你吗?”展君魅这话说的阴测测的,看人的眼神也充满威胁,唇边的笑意怎么瞧都有些嗜血。
上官浅韵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举步走出去,看向回来的持珠,持珠右眼角有朵艳丽的红花,不知道是什么花,只是瞧着有些妖异。
持珠不等上官浅韵开口问,她便自己先面无表情道:“五年前,我被门主交给了一位故人,那人用最后的寿命,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我,她就是真正的血修罗。”
上官浅韵轻点了下头,没有再多问的意思,既然持珠是血修罗的弟子,又是小皇姑送持珠去的,想必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持珠眼角的红花,在她收功没多久,便消失了。
墨曲站在一旁看着持珠若有所思,如果持珠是血修罗嫡传弟子,那以往便不是他让着持珠,而是持珠根本没想过对他下死手。
如果持珠以往拿出这条鞭子,他早被抽的皮开肉绽,甚至是被五马分尸命归西天了。
虽然他师父是佛门弟子,可他一点都不想去提前侍奉佛祖,天地可鉴,他还是很贪恋红尘繁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