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皇太后下了懿旨,钱信来传的旨,将展君魅禁足将军府反思己过。
而这下子,长安城的百姓,又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谁人不知,展君魅那是个从不近女色的冷冰块,可却对于自己的妻子好得不得了,令无数女人都羡慕不已呢!
可而今呢?那令人羡慕的小夫妻,竟然闹出了这样的大笑话来。
啧啧啧!皇室驸马总闹出养人的事儿,也不知是男人太不知足,还是这驸马太难当,逼得这些驸马不得不偷腥。
前有六驸马夏侯远偷腥,连孩子都弄出来了,可惜,后来那倒霉的孩子,被六公主给弄死了。
而今大驸马展君魅不止偷腥,偷的还是个男人,啧啧啧!龙阳癖啊!这下子凝香长公主可要被气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弄死那位墨大管家呢?
而在这件事中,身为男狐狸精的墨曲,可是又伤碎了一众少女心,她们喜欢的男人不止不喜欢她们,居然还喜欢男人,她们不要活了。
一群如花少女,竟然没敌得过展君魅一个大男人。
啧啧啧!这也不能怪墨大管家对展大将军动心,就展大将军那张脸,拉出长安城所有的女人出来比一比,也就凝香大长公主和蓝田郡主能与之比肩,也不怪身为男人的墨大管家动心了。
想想要换成他们,和那样一个大美人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十多年,自己恐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毕竟那人冷冰冰不笑的时候都俊美的神人共愤了,要是温情脉脉一笑,绝对是让人去死,都不会有人做犹豫一下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墨大管家虽然不算英雄,也是个色字当头的男人,一时情难自禁后,难免尝了甜头来个不能自拔。
就是不知道,这二人谁上谁下?
穆齐尔还没有离开长安,当在一家酒馆里听了那些百姓如火朝天的讨论后,他差点没忍住笑喷口里的酒,一身汉服并且刮干净胡须的他,在一旁插了句话:“将军始终是将军,那能让一个军师骑到他头上去?”
“对对对,这位大兄弟说的对,这在下的一定是墨……一定是。”这人说着说着小了声,最后还压低声音用了十分确定的三个字。
那桌子几个熟人继续议论着,对于那背着他们插了一句话的人,他们也只当对方闲喝酒无聊,所以听听他们说说长安城最新的趣闻罢了。
阿布杜尔一身汉服进了酒馆,找到了他家主子后,便走过去握剑单膝跪下道:“爷,有家书。”
“嗯?家书?”穆齐尔喝着酒,眯起了那双鹰眸,一会儿后,便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了这家酒馆。
阿布杜尔从怀里掏了酒钱搁桌上,便起身随后跟上了前方穆齐尔的脚步。
酒保去收了桌上的钱,在收拾酒壶酒杯时,发现草席上的坐垫旁,有一把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古银匕首,弯弯如月,小巧精致。
阿布杜尔去而复返,走过去从酒保手里拿过了那把匕首,便转身又出了酒馆。
酒保颇为感到遗憾的咂了咂嘴,然后心里安慰自己说,不该是自己的财,它终会离去的。
酒馆里依旧有好几桌人议论的如火朝天,最后大家竟然私下开始坐庄,说赌赌看,展君魅是会为墨曲坚持到底,还是会为了前途而放弃墨曲这个男人。
毕竟对于大多数的男人而言,前途远远比什么风花雪月来的珍贵。
穆齐尔出了酒馆,才发现他腰间挂的匕首不见了,遂派阿布杜尔回去酒馆寻找,而他则在大街上负手闲逛着。
忽然,一辆马车,一路疯狂的撞倒无数摊位奔来。
穆齐尔当看到那辆马车冲他所在的地方飞奔而来时,他便紧握拳头,准备一拳打死这头不知死活的畜生。
可恰在此时,一抹黑色的身影踏风飞来,他稳稳地落在那驾车的马背上,只是用手轻抚摸了那脖子几下,那疯了的马便安静了下来。
“郡主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马车里传来年轻少女的关切声音。
“我没事,你和乳娘还好吗?”一道年轻女声传来,不是这声音有多好听,而是对方太淡定了,听声音,竟然是一丝受到惊吓的意思都没有。
穆齐尔很好奇,马车里坐的到底是那家的郡主?竟然这般的处变不惊,淡然从容。
花镜月是刚从城外道观回来,本是想直接回宫的,可半道儿却见到洛妃舞的马车,而那受惊的马一直疯跑,他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会那样手脚不受控制的扑了过来,并且让他自己都十分惊讶的去用驯兽术安抚了这匹马。
穆齐尔此时才看清楚那安抚住马匹的男子是谁,呵!原来是承天国国师的嫡传弟子啊?这人叫什么来着?哦,花镜月,一个和他的人一样美丽的名字。
洛妃舞在丫环打开车门时,她便弯腰走出了马车,白衣如雪的伫立在轼板上,冬日的风吹动她脸上戴的白色面纱,依稀可见她红唇的艳丽之色,依稀可见她美丽的容颜轮廓。
花镜月在安抚了那匹马后,便翻身俊秀的下了马,头也未回的向前走去,那一袭宽大的黑色道袍,更衬的他背影冷漠,疏离难以接近。
洛妃舞久伫立在轼板上望着花镜月离去的背影,她不知这人为何要救她,因为这人一向很冷漠,那怕真见到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