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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秭。”
骤然闻声,司徒清潇背对着,有些颤意,她转过身来,“怎么了?”
司徒清沐看着她,眼神晦涩难明,声音也喑哑着,“皇秭,那日皇兄当真被你带走了么?司徒云昭,她当真是去吊唁的?怎么可能呢?那皇兄怎么会死呢?司徒云昭又怎会有那样的好心呢?皇秭,你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皇权斗争中,一个谎言,便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司徒清潇抚了抚司徒清沐,“沐儿,此事,真的与摄政王无关。”
她亲手杀了兄长,已经无法再欺骗妹妹,好在,司徒清灏的死,的确与司徒云昭无关。
司徒清沐似是不相信,“真的么?皇秭?”
司徒清潇叮嘱道:“沐儿,皇兄之死,真的无关摄政王,你千万不要去找她麻烦,那样后果不堪设想的。”
司徒清沐低着头,红着眼睛,“我知道了,皇秭。”
她不知道司徒云昭会不会放过司徒清沐,只能如此叮嘱她,让她尽量安分。司徒清潇蹙着眉担忧,温和地抚了抚司徒清沐的发安慰,却在内心无数次地责备自己。
笠日,乾阳殿。
朝会一如既往的进行,司徒云昭朝服旒冕,站在尊位旁,她负着手向前踱了两步,“陛下呢?”
宫人回报道:“启秉千岁,皇上昨日受惊,今日身体不适,在永阳宫休养,还请摄政王主持朝会。”
孟太尉嗤笑,阴阳怪气道:“哟,陛下这胆子够小的,昨日不过是处置个犯人,今日便吓得起不来塌了?”
有许多朝臣都忍不住低低地笑,那样的嘲笑声格外刺耳,陆太傅虽来上朝了,却也是脸色灰白,平日里最喜欢教育孟太尉的他此刻低着头一言不发。
司徒皇族与先秦王一族共打天下,这天下说是二人共同打下的,可自尊司徒族为帝后,百年来,一代又一代,秦王后裔地位早已一落再落,只如臣子,司徒云昭身为臣子后裔,谋害景王,必定遭群起攻之。
本想经由此事,煞灭司徒云昭的威风,令她名声一落千丈,到头来却是自掘坟墓,作茧自缚,害了亲侄儿,陆川本是陆家下一代中优秀的青年,如今尸首面目全非,又成了污蔑王上的戴罪之身,连陆家的祖坟都不能再进。
孟太尉愤愤不平道:“昨日受惊的明明是摄政王,摄政王清白良善,却突遭小人污蔑,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
大都护趁机意有所指,“摄政王,您请上座。”
如今无论是谁,恐怕都已对司徒清洛失望了,毫无一国之君的担当,司徒云昭若是此时坐上这个位置,恐怕也无人会说什么。
司徒云昭负着一只手,抚了抚龙椅,冰凉却至高无上的地方。
她勾了勾唇角,“坐在哪里无所谓,权在哪里才重要,有些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元丞相府。
管家自外面奔进来,“老爷,老爷。”
元仲还悠闲地坐在摇椅中品茶,“做什么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