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嘴唇微动,却是催动真力传音给无名:
“阁下还请不要轻举妄动。阁下爱惜生命,不喜屠戮,但对一个国家来说残酷屠戮外敌却是必要的。如果侵略我们国家的敌人都能全须全尾的活下去,那我们敌人肯定会欢欣鼓舞的。他们会觉得我们很好欺负,因为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了他们……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江湖上人与人的关系,你想与人为善可以!但在你表达出自己的善意之前,请你先证明你的实力,以及你拥有动用这种实力的决心和这种实力所具有的威势。”
“你……”无名皱眉,对于元皓的话他承认其还是有些道理的,但他依旧认为元皓这话里的道理太过诡巧了。
不过,诡巧归诡巧,但在元皓的气机锁定了他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这些侵略者而和元皓这个看起来很强的高手对上?
无名表示自己还没圣母到这个份上。
于是在元皓暗中的牵制下,在无名的坐视下,在诸天山庄的一干高手,以及元皓下达命令之后按计划赶过来的霹雳士们的努力下,失去了绝无神这个领头羊本就心中惶惶的鬼叉罗们顿时被杀得溃不成军。
在如雷的枪声和扬起的刀光剑影之中,他们胆寒了,即使有绝心和绝天这两个高手的带领,但在风云齐上的围剿之下,他们还是渐渐的被包围起来。几千名鬼叉罗被生生杀得只剩下一千多人,最后宛如绝望的野兽一般困守一隅,进行这最后的抵抗。
只是这样的抵抗,说到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的。元皓很确信这一点,但他不想让自己人继续杀戮下去了。
毕竟,自己今天用杀杀戮而凝结成的威名在倭国之上还是需要一些人代为宣传的。
于是,在包围之势已成的情况下,元皓施施然的迈步走向了这群带着凶狠的目光困兽犹斗的家伙们,大声的喝问道:“你们如今退路已绝,被我包围在这里,生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如此这般,你们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
这话一出,剩下的鬼叉罗们眼神顿时一变。他们是认为元皓想杀绝了自己这群人才奋力支持到现在的。他们心里不过存了一股火气,抱定你若对我赶尽杀绝,那我也要在你身上咬下几块肉的绝然。
这是在绝望中的咆哮,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存在的拼搏。如果能够活下去,哪怕是比较屈辱的活下去,那他们又怎么会愿意死亡呢?
是以在元皓这样说了之后,这些残存的鬼叉罗们身上的杀气顿时消散了不少,他们很有些犹豫的看着元皓:“你会放过我们?”
“你们是侵略者,是罪人!完全放过你们是不行的……我将封闭你们的丹田,罚你们当苦役三年以为教训。若你们能在三年之中表现良好,则我可以放你们回家。”对于那些鬼叉罗试探性的询问,元皓则给出了这么一个听起来似乎不怎么美妙的答案。
投降的,生命是可以保住。
只是保住性命之后,自己还需要被封了丹田,罚做苦役——虽然只有区区三年的时间,但可以想见这三年自己将过上一段苦日子。
怎么这样,不是说中原人宽大为怀,善待投降之人么?
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惩罚?
对于元皓的命令,那些鬼叉罗嗡得一下议论开来。这样的要求着实和他们曾经知道的中原人的过往有些不同,这让他们很有些纠结。
不但他们纠结,就连无名都很有些厌恶的纠起眉头,他张了张嘴又想劝告元皓,却被一边的步惊云拦住了。
步惊云知道无名想说些什么,但他知道元皓并不会听从无名的劝说,相反元皓会因此而厌烦无名。而且他并不认为元皓的安排的是错误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坏人犯了错没有得到严厉的惩罚,那好人何必因此而遵守规矩呢?
因为遵守规矩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啊。宽待犯罪者的结果是让坏人越来越多,好人越来越少。
而宽待入侵者的结果自然是让入侵者越来越猖狂,一次失败,他们没有得到惩罚,自然不会去想自己失败的结果是很疼。他们会越败越勇,继续想着再一次尝试。长此以往,侵略者的气焰会越来越嚣张,会越来越大胆。
他们并不害怕侵略,因为侵略对他们只会有所得,也不会有所失。
这样的结果,步惊云想到了。他一想就觉得害怕。
所以,他是非常赞同元皓的做法,甚至他觉得元皓的做法还是太过温和了。
“应该给这些人更大的惩罚才行。”步惊云暗自发狠。正像元皓说说的那样,国与国的关系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相差仿佛。国家与国家之间不过是一个更大的江湖罢了。
在这个江湖里,软弱的人是只会被人欺负的。你想要活下去,活得更好就只能变得强硬起来。什么以德报怨,江湖上可不吃这一套。
“江湖是残酷的!”步惊云早就有这样的认知了。
就在步惊云转念的思索间,那些鬼叉罗们的讨论也告一段落。
一边是死亡,一边是活命,虽然可能因此而获得苦一些,但总比就这样死去要好上许多。能够活着,没有多少人愿意就此死去。尽管绝天和绝心这两个人拼命的反对,但他们终究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单人拂不了汹汹的民意,只得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得到了他们同意投降的结果,元皓满意的笑了笑,旋即挥手,让自己的人上前将绝天、绝心和一干鬼叉罗看押起来,先行封住他们丹田,使他们无法再作恶,然后便笑意盈盈的看向重新穿上了龙袍,竭力摆出一副气度,朝自己漫步走来的至尊。
面对相当霸道的元皓,这个至尊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但元皓分明看出来他这笑意之下充满了嫉妒和敌视。
对于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应该说这个至尊也是一个权利动物,颇不简单么。想着元皓淡淡的笑了起来,“似乎现在该处理一些内部矛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