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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的羞赧,江饮歪头笑。
赵鸣雁其实昨晚就发现她们了,但没有贸然出声打扰,心疼孩子是一方面,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早饭还是两人份,江饮下楼来寻摸,赵鸣雁装作身体不舒服,让江饮把饭全端走,说自己没胃口。
“感冒啦?”江饮手背碰碰妈妈额头,又摸摸自己,“也不烧呀。”
“没事。”赵鸣雁笑着拍拍她肩,“我回去房间躺会儿,你自己吃吧。”
江饮高兴还来不及,哪顾得细想,托盘端起就跑。
赵鸣雁走到客厅抬头看了眼挂钟,八点四十分。
昆妲是昨晚跑的,早上那边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赵鸣雁心中默默计算从出租房打车到别墅需要花费的时间,再加上早高峰拥堵的半小时,估摸白芙裳十点到。
九点四十分,赵鸣雁下楼,攥把园艺剪刀在花园里晃晃荡荡,给月季剪剪盲枝,给绣球理理残花。
如她预料那般,十点整,昆姝和白芙裳准时出现在大门口。
“赵姨还没走呢。”昆姝伸脖朝门里张望,“一大早好兴致。”
赵鸣雁故作惊诧回头,“呀,怎么又回来了。”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能回来吗?”昆姝挑眉。
“哪儿能啊——”赵鸣雁脸上是近年少有的乡下女人的淳朴,“我只是觉得奇怪,昨天轰轰烈烈闹一场,今天又回来。”
“站这儿半天也不给开门。”昆姝目光探究,“赵姨昨天不也收拾行李打算走,怎么还赖着。”
赵鸣雁有点不好意思了,“法院的人不是还没来,房子能多住一阵就住一阵,省点房租。再说,我只是个住家保姆,真有人寻仇,也不至于拿我开刀。”
白芙裳懒得跟她打太极,“妃妃不见了,她是不是偷偷跑回来了。”
“妃妃?”赵鸣雁立即上前去给她们开门,“什么时候不见的。”
“少装!”昆姝呛声。
赵鸣雁通风报信成功,楼下吵嚷声惊动了楼上两个女孩,江饮扯开条窗帘缝往下看,昆姝和白芙裳已绕过小喷泉朝房子走来。
“快快藏起来!”现在出门找地方躲也来不及了,说不定还会被抓个正着,江饮拽了昆妲就往衣柜里塞。
昆妲蹲到柜子最深处,江饮想想又安排她躺在柜子底,上面盖一张厚毛毯,几条裙子掩掩好,衣柜外头推门本来是关上,想想还是打开。
做完这一切,江饮刚蒙上被躺床上装睡觉,房间门开了。
昆姝跟条警犬似的,屋里四处嗅,门背后、床底下、窗帘和墙壁之间的夹角,最后才是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