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放任她玩了会儿,实在受不了,控住她两只手翻个身把人放倒,掀开被子站到地毯上,扯着衣领不住晾汗。
头发蒙住脸,昆妲蜷成很小的一只,睡裙乱七八糟,像一朵被揉皱的山栀子。
满屋子都是她身上的香,香得闷人,香得发昏。
手臂擦擦脸,江饮掀开窗帘把窗户推得更大,帘子留两个巴掌宽的缝让风吹进来。
可算能喘气了,江饮抹黑按开台灯,爬上床再去查看昆妲,拂开她面上散乱的长发,发现她脸红得很不正常。
岂止是脸,她全身都红了,晾了好半天还是烫得要命。
“妃妃——”江饮抱着她肩膀晃,试图唤醒她,她软成一滩,眼睛半睁不睁,说头晕。
完了,江饮想,八成是酒精过敏。
不敢惊动大人,江饮下楼去接了一大杯水上来,还偷拿了点冰块,给昆妲喂了些冰水,江饮把她扒个精光横在那,湿毛巾不停给她擦身子,物理降温。
这办法是江饮以前在杂志上学来的,还真管用,昆妲喝得不多,江饮忙活半小时,她身上风团消了不少,人也清醒了些。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江饮算账,“你干嘛脱我衣服,你好不要脸。”
江饮攥着毛巾站在那,“哈”一声,指着自己鼻子尖,“我不要脸?”
她现在知道害羞了,扯了被子盖住自己,手指点点,“脱人家衣服。”
“我救了你的命!”江饮说。
趁醉撒了回酒疯,昆妲对刚才的事也不是全无印象,腿蜷起来,背抵着床头软包,两手攥着被子盖住脸,只露一双眼睛,给江饮递了个眼波。
“所以你是故意的。”江饮倒是难得聪明回,“你一直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对吧。”
“我喝得又不多。”昆妲细声。
江饮毛巾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走。
担心把人气跑,昆妲立马下床到窗边去看,等了几分钟,没见到花园里有人过,倒听见走廊上响起脚步声,昆妲飞速归位。
江饮回来,关灯一言不发往床上躺,昆妲正要跟她说话,她突地暴起,被子里手掀开人家睡裙,手掌贴上去。
不知她怎么把一双手泡得又湿又冰,昆妲尖叫着往后缩,江饮把她当只暖水袋上上下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