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依然没在意,继续自己说自己的。
食堂里好像变热闹了不少,学员来来往往,充满欢声笑语。
可是,就在这时,我的背脊一阵发凉,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上我的脑海:“这可是周六休息日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妈的,不好,快撤!”
我一踹桌子大叫着跳起来,小北和飞狗不明就里也稀里糊涂的跳起来,就在这时,食堂的电闸突然被切断了,立刻我们的视野就陷入一片黑暗中,周围迅速响起一片密集的金属物体摩擦皮带的声音,十几条木棍铁条刮着厉风,从四面八方向我们狂揍过来。
我们的眼睛都还没有适应黑暗,连有多少人在揍我们都不知道,短短几秒钟就被打得满地找牙,浑身的肉都像捶鼓一样咕咚作响,背上和肚子上挨了十几棍,而且都是下狠手的重击,我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被打断了,血都要吐出来。
我想起随身携带的小折刀。奋力一摸口袋,却摸了个空,我这才绝望地想起来,因为嫌那一坨金属太重,我已经把折刀丢在寝室里好几天了。
就是这几秒钟的耽搁,立刻就有好几个人找上了我,一顿劈头盖脸的棍棒狂殴,混乱中,我的膝盖也被人狠狠来了一下子,忍不住疼痛跪到了地上,马上就被人按住,乱棒从臀部一直揍到脊背上。
妈的,怎么都在打我!
我的大脑运转这时候竟然还能保持正常,我奋力挥着手,终于抓到了一个打手的脸颊,某个硬邦邦的东西被我的手指触碰到了。
夜视仪,该死,这帮家伙竟然带了军用夜视仪。
难怪,他们是把我当成要拿武器的人了。
可是知道对手有高科技仪器也也无法改变我们的困境,下一刻,一记重击就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赶紧自己的两根手指几乎要被打断掉,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惨叫,可是我的脸上马上又挨了一棍子,只听一声闷响,我的面颊上传来麻木的感觉,紧接着就转化为火辣辣的疼痛,从口腔里涌出充满腥味的液体。
“咚咚”
只听某种硬物打飞人体的闷响,飞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文秀,文秀,该死的,你没事吧!”
我想说话,却一张嘴吐出一口咸腥的东西来,飞狗眼看我的情况不妙,急忙招呼小北架起我来,自己挥舞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拆来的椅子且战且退。
我们面前退到了门口,可是一推之下才发现,这帮家伙早就把门锁扣上了,根本出不去!
打手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
“兄弟们,打死这些两脚猪,打死了都算我的!”
从黑暗中响起一声嚣张的狂叫,我感觉肠胃里火辣辣的,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一股力量猛地涌上来,我大吼着扑上去,狠狠揪住了声音的来源把他按倒在地上去,挥起拳头往他的脸上一通乱揍。
打手们吓坏了,拼命用手里的武器对我狂揍起来,我手里的打手头子也在拼命挣扎,可是我简直完全都感觉不到疼痛了,在我眼里就剩下这个家伙了,脑袋和后背被打得砰砰作响。
“他妈的,狗杂种,两脚猪,把你的爪子松开!”打手叫骂着也开始抽出拳头往我脸上揍
我依然死死揪住这家伙,用拳头疯狂痛殴着他,就像饿了三天的疯狗好不容易咬到一块肉一样,狠命揪住他,直把他揍得嗷嗷乱叫。
飞狗和小北奋力想来支援,可是他们却被更多的打手拦截了,怎么拼命也无法靠近。
就在这乱成一团的时候,食堂的电闸突然被打开了。
视野恢复了光亮,打手们却像是见到照妖镜的妖怪一样受到惊吓,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瞪起肿胀的眼睛,看着我面前被打得同样鼻青脸肿,只剩半口气的打手头子,那小子在混乱中也被我揍了一顿拳头,打成了一个猪头,在地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够了,都住手!”
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声在我们耳边响起,一个身着学院标准冬季制服,身材修长的女生走过来,厉声呵斥。
“纽伦特,亏你还自称少壮派里的佼佼者,却在这里干像街头流氓一样的勾当!”
飞狗看那女生的眼睛都直了,那表情简直像是看到圣母玛利亚下凡。
可是这时候我却再也支持不住,过度用力再加上伤势的疼痛,瞬间将我掼倒了,直接倒在了冰冷肮脏的食堂地板上。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只听见飞狗真的像宰猪一样大叫起来:
“卧槽,来人,快来人啊,妈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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